外,跑了几个地方,晒的头晕脑胀的,身子发软。 * 二所。 舒舒叫小椿打开了东厢房,主仆俩拿着嫁妆单子,清点可以送礼的物件。 除了八福晋这里要“道歉”,需要送礼;太子妃那边需要还个人情,正好她的女儿八月里过周岁,礼物也要预备出来。 再有就是堂姐三福晋那里,预产期在八月底、九月初,贺礼也要预备着。 想着八福晋喜奢华,舒舒就捡了一盆宝石盆景。 太子妃雍容,妆扮的中规中矩,合心的礼物不好挑,舒舒就在几个色彩斑斓的镶宝收拾中,挑了一副金项圈,可以给小格格留着以后做嫁妆。 堂姐那里,一副贺新生礼的金项圈、手镯,还有一柄华丽镶宝手镜。 三福晋长得好,也爱美,这也是投其所好。 小椿在账册上记了一笔,感叹道:“往后走礼的时候多了,也不能老在福晋的陪嫁里找……要不然只出不进,都空了……” 九阿哥已经进了正院,看到内库房门开着,就在门口站了站,正听了这一句,不由忐忑。 好像自己太穷了。 这日常走礼,本就该用公中库房。 可是被刘氏之前“清理”一回,早没有了公中库房,剩下十来箱东西,幸好金银物件的比例不多,总共就三箱子,调换了干净。 不过有一部分在刘氏男人的外宅里找到了。 刘氏二嫁的这个丈夫手脚不干净,之前骗刘氏说是欠了赌债,其实都是骗人的,是在外头养了个外宅。 最让九阿哥高兴的,是那个金卦盘没有融掉。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御赐,自己用或者收着成,不能走礼。 九阿哥正难受,就听妻子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爷以后会赚更多,到时候说不得还要专门腾地方……” 小椿打趣道:“福晋倒是信重爷……” “那是自然!咱们爷通经济,皇子阿哥中独一份,以后差什么也不会差银子……” 舒舒的口气很是笃定。 这一位可是有名的“财神九”,以一己之力,做了“八爷党”的背后金主。 不管历史是真的,还是“以讹传讹”,有她在后头,不是财神也会打造成财神。 九阿哥听着,心情激荡,只觉得不仅心里软软乎乎,连身上都觉得软了,眼前也一阵阵冒光,就听到耳边传来惊诧声:“爷……” 随后,九阿哥就真的软了下去。 幸好舒舒反应快,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扶住。 九阿哥双眼紧闭,脸色清白,已经昏厥过去。 舒舒的心都要跳出来。 小椿反应快,一边帮舒舒扶人,一边高喊:“小松、小榆快出来,爷昏了……” 齐嬷嬷、周嬷嬷与几个丫头都出来了。 动静这么大,前院也听到了。 何玉柱几个正在崔南山的值房里吃西瓜,也听着崔总管讲古。 都涌了出来。 九阿哥的身上灼热,手心都是汗。 周嬷嬷年岁高见识多,见了皱眉:“阿哥爷像是中暑了……” 舒舒本也这样怀疑,立时吩咐小椿几个:“将各个屋子的冰都拿过来……”又吩咐姚子孝:“去头所寻八爷或八福晋,说要借冰……”又吩咐孙金、李银等人:“去将膳房水缸里的水抬来……再取一把细盐……” 小椿几个与姚子孝都匆匆去了。 正房本就有冰盆,舒舒用毛巾包着,放在九阿哥的额头、腋下、手心、脚心。 她板着脸,胳膊却跟着颤抖。 饶是早晓得九阿哥的身体虚,也并不曾太担心。 毕竟就算是“壮年而亡”,也还有二十几年的时间。 可这一瞬间,舒舒是真怕了。 崔南山眼见着福晋事事亲为,眼中只有九阿哥,顾不得其他,少不得提醒着:“福晋,是不是传太医,还要叫人报给皇上与娘娘……” 说话的功夫,九阿哥却是动了,上身使劲一挺,脑子一歪,就吐了出来。 酸臭味儿立时弥漫看来。 舒舒心都跟着纠了起来。 这已经是重度中暑的症状,即便是现代这会,抢救不及时,也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