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是为了保全他的脸面,汗阿玛让妻子背了黑锅。 妻子也护着自己,十分配合,将娘家人都瞒着,要不然也不会引得岳父这样着急。 他连辩白都不辩白,老老实实道:“是福晋让我来的,福晋说如今各宫都观望着阿哥所动静,还是照常过日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齐锡虽觉得意外,可依旧是心气难平:“她本来就初来乍到,又遇到这种事,不知多害怕……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 旁人看热闹也好,说闲话也好,不管就是。 何必委屈求全?! 想到这里,齐锡面色更加不善:“福晋受了这场惊吓,估摸着这宫里住着也不痛快……还请九爷给个恩典,允奴才回头接了她回去住‘对月’……” 九阿哥不由傻眼,眼下婚俗是有“住对月”这个习俗,可是皇家没有。 上头的几位哥哥嫂子,都不曾有过先例。 妻子不在…… 九阿哥有些不敢想,忙道:“岳父放心,只这一回,有我护着,往后不会让福晋受欺负!” 齐锡长吁了口气,终是忍不住:“这才十天……这才十天……我们宝贝了十几年的闺女……” 这番含泪忍悲模样,看的九阿哥实在不忍心。 九阿哥迟疑了一下,走到门口,见何玉柱与十阿哥的太监远远的站在说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才凑到齐锡身边低声道:“岳父放心,福晋没事……有事的是我……汗阿玛不想惹人非议,才将此事瞒下……” 齐锡这回傻眼了,上下打量九阿哥,除了人瘦些,眼圈发黑,实看不出什么毛病。 越是如此,越是让人悬心。 能处死保姆与太医,这肯定是中招了。 之前他以为是姑娘遭难,不好对外头细说,自己也不敢追问…… 齐锡有些不敢问,面上满是纠结。 九阿哥心里也是挣扎,可还是说了实情:“幼时被保姆投喂夜食,伤了脾胃,要是不好好保养,不仅影响子嗣,怕也寿命有妨碍……” 齐锡苦笑,即便心中庆幸有事的不是自己的姑娘,可着也实不算是能让人觉得安慰的好消息。 不过关系子嗣…… 齐锡心中升出几分侥幸…… 人人都觉得觉罗氏子嗣旺,舒舒这个女儿随母,以后子嗣上也不会差,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半夜念叨了好几次,真的担心女儿随母。 要知道当年觉罗氏亦是十六岁出嫁,入了董鄂家为妇,结果十年不开怀…… 当年长辈已经歇世,与兄嫂与分家单过,没有人催促,夫妻两个求神拜佛的,终是心愿得偿。 在皇家,子嗣可是比妻子重要。 就算嫡妻生了,也要纳侧室,为的是多子多福,更不要说嫡妻不生。 有了眼前这个原由,九阿哥需要调理身体,那闺女的时间就富裕了,三、两年没动静,旁人也不好挑剔什么。 这样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至于闺女会不会守寡…… 齐锡摇头道:“九爷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早年因饮食不调身体亏空,好好补了就是,不至于此……否则皇上早怒了,不会这样轻拿轻放……多半是太医怕担责,夸大其词,调理两年总会好的……” 就算真没有,不是还可以从五阿哥那里过继? 这女子产关难过,齐锡倒是不晓得自己是盼着闺女有亲骨肉,还是盼着她不要冒险生子,不管是庶子,还是嗣子,有福晋身份在,总能安享荣华。 这话却是与舒舒的话对上,九阿哥心中也振作许多。 只是齐锡少不得低声嘱咐:“既是皇上不然说,九爷往后就不要再提这个……谁也别提……臣也只当不知此事……” 九阿哥晓得这些好话,点头答应。 他想起十阿哥前几天念叨的“爱屋及乌”,眼前岳父对他也是如此吧? 刚才还眼神射刀子,眼下表情都慈和…… * 差不多酉正,九阿哥与十阿哥散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