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退回楼下,在候客区重新坐下,打算守株待兔,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不太合适,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群中,有不少会在这里落个脚。浓妆艳抹的、搔首弄姿的、心怀不轨的、醉醺醺的、色迷迷的男男女女们,只顾着自己恣意纵情,完全不顾及形象,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简直是丑态百出。
规规矩矩的张本民,感到有点不自在。算了,还是早点回去,到学校生活宿舍区的大门口候着。
这也是个办法。
回到学校,耐心地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邹骁到了,有人开车送他过来,在大门口下车。
这真是天赐良机,看着邹骁进了大门,张本民悄悄跟了上去。在经过游泳池时,他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邹骁。”
法桐树浓密的枝叶挡住了路灯的光,但邹骁还是认出了张本民的身影,他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张本民几个箭步撵上去,一把掐住邹骁的后脖颈。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缩成一团的邹骁立马讨饶,“犯不着动手啊。”
“行,可以满足你要求。”张本民松开手,道:“但是话得说清楚。”
“好好,有话尽管讲。”邹骁摸着脖子,“尽管讲。”
“嗯,那你听着啊。”张本民道,“咱们原本就无冤无仇,是不是?”
“是是是,素不相识嘛。”
“你只是吃醋我跟昌婉婷在一起是吧?”
“……”
“其实你错了,只是一场老生迎新生的巧合而已。”
“对,是的,就是个偶遇。”
“不过,你这么三番五次地就此事折腾,反而起了催化作用。”张本民哼笑一声,“反倒让我和昌婉婷的接触多了起来。”
“那,那是你们的缘分嘛。”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小肚鸡肠的,配不上谈缘分,我只想跟你说事不过三。”张本民道,“已经三次了,假如再有一次,如果你弄不死我,那我就把你送回你的生命之门!”
“生命之门?”
“对!”张本民笑道,“就是你妈了个比!”
邹骁身形一抖。
张本民知道,这话搁在任何人头上,几乎都是无法容忍的,他就是要激怒邹骁。
邹骁也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了张本民的用意,为了避免在反抗中被暴揍,他选择了沉默。
“你,怎么没啥反应?”张本民抖着身子笑问,“估计这种屈辱的情况,在你身上从来都没发生过。”
邹骁还是不说话。
“好吧,既然你不开口,那我接着说。”张本民冷冷地道,“有人说,我不可能把你送回你的生命之门,但我却说可以,不就是把你大卸八块的事嘛。有些常识得懂,新生儿平常高度大约是五十厘米,重量是六斤左右。但我不能按照这个尺寸来分割你,因为新生儿没出生命之门时,多是自然而优雅地蜷缩着的,而你的身体卸块却不行,会有截断的骨头在里面,要么,就是把骨头拆下来,用碎骨机打成粉末,掺到肉里,在按照重量切分……”
“别,别说了。”邹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实在不想听下去。
张本民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邹骁阵阵发懵,道:“不许打断我的话,这就像一套组合拳,不完整地打下来是很不爽的,所以你还得接着听下去。”说完,咳嗽了下,继续道:“你也不用觉得费事,我很乐意动手,当然,要是临时有其他事赶个时间,那就直接将你整个人绞成肉泥。不过,我担心接下来你妈会感到恶心……”
“真,真别再说了。”邹骁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我服了,服了还不行么?”
“嗨呀。”张本民仰头一声感叹,“你要是早这样不就行了嘛,结果害我白白想得那么兴奋!不爽,真是不爽!”
“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张本民笑了笑,拿出把锋利的小刀,递到邹骁面前,“这把剔骨刀你留着,以后再嚣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对你好处。当然,你也可以不那么做,直接交给你老爸也是不错的选择,因为你老爸肯定比你厉害,能动用很多关系,找到很多厉害的人来对付我。”
“不不不,不会的,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邹骁连连摆手,“这刀,我也不要了!”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
张本民歪着嘴角笑了,他相信接下来会安然无事,至少在邹骁毕业之前不再会滋生什么事端。顺势思维,他突然间觉得,跟昌婉婷之间,是不是该继续发生点故事呢?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天后,昌婉婷竟然出现在了张本民面前,问他会不会打篮球。
篮球?张本民到那时歪嘴一笑,点了点头。
原来,近期正在举行兴宁市大中专院校篮球比赛,眼下是冠军争夺赛最后一场,由兴邦职业中专学校队对阵兴宁市体校队。由于比赛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