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过来。 轻嗯了一声,沈辞手在半空中摸了两下,才终于将这个纸张从脸上拿了下来。 迷蒙着一双睡眼,沈辞屈腿半坐起来,皱着眉撸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将这几张纸拿起来甩了甩。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盖在我脸上?” 碎碎也不知道,只能摇摇小脑袋。 想到刚刚喷香的面条,他脸上不免带上了一点焦急。 “哥哥,快起来吃面条了~” 沈辞撑着额头迷糊了一会儿,安抚地揉了揉碎碎的脑袋,将这几张纸顺势扔在了一边,打着哈欠点头。 “走吧,小馋猫,你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碎碎听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摇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才没有。 “赶紧来吃饭。” 沈绍璟端着碗筷,沉声皱眉喊了一句沈辞,制止住沈辞逗小孩的幼稚行为。 沈辞耸了下肩,带着碎碎走过去。 “哥你怎么自己下厨?家里的厨师辞了吗?” 嘴里吃着饭,沈辞难得关心地问了一句自家大哥的近况,怕他破产不好意思说,措辞都用得很委婉。 沈绍璟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凝眉冷哼了一声。 “赶紧吃吧,我没破产,厨师在别墅那边离得远,再说你这个小地方,来了厨师也施展不开。” 沈辞默默 吸溜面条,不再吭声。 总觉得见过碎碎之后,大哥对自己越来越不耐烦,之前语气温和又轻柔,现在连正常对话都夹杂着嫌弃。 好在沈辞心大,对很多事都很无所谓,稍一想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碎碎跟着沈辞,伙食水准可谓是“忽高忽低”,点外卖时高,沈辞自己做时低。 因此这顿香味俱全的炸酱面,碎碎吃得嘴巴鼓鼓,享受地眯着眼睛,美滋滋地端着自己的小碗,不舍得放下。 沈绍璟坐在一旁,还给碎碎夹了自己调的小黄瓜,酸爽可口,配着肉酱吃别有一番滋味。 碎碎吃得脑门上都渗出了点汗,直到肚子被撑起来,才放下小碗弯着眼睛说: “我吃饱了,谢谢伯伯的饭。” 沈绍璟抽出纸巾给碎碎擦了擦吃脏的小脸,摇了摇头道: “不用谢,碎碎以后叫我哥哥就好。” 碎碎歪着脑袋迷茫,轻轻啊了一声,脑袋里面转了两圈,实在是分不清楚,只好扭过小脸看向沈辞求助。 正在吃饭的沈辞搁下碗,擦了下自己的嘴,朝着碎碎点点头。 “碎碎跟着我叫哥就行,不然就窜了辈分。” 碎碎不理解什么是辈分,但很听话地嗯了一声,乖乖叫了句哥哥。 沈绍璟听着这声软乎的哥哥,嘴角差点没咧到外太空,以拳抵唇的轻咳了两声,才抑制住自己外露的情绪。 “给碎碎的改口礼物。” 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卡片,沈绍璟轻轻放在碎碎的手心中。 喜欢送钱的沈绍璟,出手就是一张黑色银行卡。 碎碎拿着这个卡片,奇怪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什么玩具,就说了句谢谢哥哥。 从凳子爬下来,碎碎跑去将卡片放在自己收玩具的箱子里。 沈辞倒是知道这个卡片是什么,他自己手里也有,绑着沈绍璟的主卡,不超过九位数几乎可以随便刷。 轻嘶了一声,沈辞略有些纳闷地抬头看向沈绍璟。 “哥,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沈绍璟目光还追随着碎碎小小的背影,听见沈辞出声,才侧过了头。 “你看我刚刚给你的资料了没?” 沈辞沉吟了一会儿,想到刚才被自己扔到一旁的几张纸,没说话。 沈绍璟一猜就知道他肯定没看,略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口想解释,但又想到那堆线头杂乱的资料,最终还是没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我昨天查了查碎碎的身世,发现他的很多关键信息都被抹去,只能查到明面上的一些,而且最关键的是,付城对碎碎很关注” 沈辞确实没听懂,挠了下下巴疑惑:“所以呢?付城是有什么阴谋?” 沈绍璟也不指望自己这个直线思维的弟弟能猜出来,叹了口气,起身将自己带来的资料拿了回来。 “剩下的你别管了,我过段时间带碎碎去趟医院就知道了。” 沈辞更懵了,很想问碎碎昨天的发烧不是已经好了吗?还去什么医院? 沈绍璟去医院,自然是要准备做亲缘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