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霍总刚带着他的小情人离开,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明舒望坐在几个人当中,潇洒地点一根烟,笑得意味深长,“霍总的小情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想说给洛泱听吧?”
韩少脸皮厚实,被她戳穿依旧笑眯眯地说:“霍总平时藏着掖着,今天我们是头一回见,不得不说是真漂亮,我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美人。”
说着,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明舒望睨一眼事不关己的洛泱,笑着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替身。”
韩山故作惋惜地叹口气,别有用心地道:“漂亮归漂亮,但没洛少那么好的命,他都不知道霍序商把他当替身,还以为是真爱呢。”
刚才被霍序商羞辱得很惨的白少,也发话了,“霍总那可是薄情寡义,以前跟过他的一个小演员后来跟了我,他跟霍序商睡了一回,霍序商给了他不少资源,他也以为那是真爱呢,为了见霍序商要死要活地闹,霍序商直接把他从公司踢了,一点情面都不留!”
“所以洛泱回来了,那个小情人命运多舛哦!”
“说什么呢!人家洛少可还没答应霍序商的追求,上次接风洗尘宴霍序商拉着我们等了多久,洛少也没赏个脸露面。”
洛泱中指推了推鼻梁上轻薄的眼镜,只关注一个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替身?”
韩山笑嘻嘻地说:“是啊,谁敢告诉他?告诉他就是得罪霍序商,以后别想在紫藤市混了!”
这和洛泱原本以为的不太一样,他以为霍序商与替身的关系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即便这种关系令他不屑,但也是你情我愿,不存在任何欺骗。
可现在那位替身是个被蒙骗的倒霉蛋,无辜卷入霍序商暗恋他的这场狗血戏剧里。
洛泱摘下眼镜装进口袋,锐利双眼洞若观火,问道:“你刚才说的好戏,是什么?”
众人一言一语,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情形说一遍。
“啧,那小替身真够可怜的,霍总当着我们的面又搂又抱,还压在沙发上要用嘴给喂葡萄汁……”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这是把人家当什么人呢?”
“还能当什么?欢场里的小玩意呗,霍总要是当人看,能这么来?”
“你是没看到多可怜,也不知道他那得罪了霍总,就被当众羞辱,我们这么多人看着都是这样,平日里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说着说着,韩少望着洛泱,情真意切地说:“洛泱你别上心,我们都看出来霍总的心里只有你,那位根本不是你的情敌。”
明舒望掐了烟,暴怒扇一巴掌韩少的后脊背,“谁在乎霍序商的心里有谁?他可别在这装深情了。”
“怎么能算装深情?”郑少笑眯眯地说,“那位可真像洛泱,又是学油画又是学钢琴,还给戴副眼镜,霍总可都是往洛泱的方向培养。”
洛泱目光沉静,一句一句听他们说完,拿起酒瓶倒杯酒,仰起头一饮而尽。
在他的心中,霍序商的情人不再是明码标价的替身,而是被卷进霍序商独角戏里的无辜受害者。
或许是一件小事,惹得霍序商不愉快,被当众肆意羞辱,而旁观的这群人,没有人制止,只把他的屈辱当做笑谈。
能画出“宇宙”那样奇思妙想的画,有趣大胆,在艺术界前途无量。
这位画家的本人也像“宇宙”那样是一幅剔透玲珑的画,而洛泱却耳闻这幅画遭人肆意地折辱践踏,只觉得心痛惋惜。
洛泱喝完杯中酒,朝着明舒望递一个眼神。
径直走上楼梯离开。
薛意终于从头脑风暴里回过劲来,还没喝酒的他,比喝了酒还要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