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热气蒸熏过的潮红,看起来乖巧又漂亮。
是纵涉没有设想过,但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小宠物模样。
“先生。”被打量太久,唐晰有些坐立不安。
这时候,纵涉才想起还没询问眼前少年的名字。
“你叫什么?”
“唐晰,明晰的那个晰。你也可以叫我的洋文名,sweety。”
“sweety。”男人将英语单词在舌尖细品,莫名品出一丝甜味。
起这么个甜滋滋的英文名,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宠物的名字是“糖稀”,
黏黏糊糊,甜得发腻。
不过,他的小宠物无论长相还是性格,的确都挺甜。
纵涉对洗干净之后的唐晰越看越满意,嘴角隐约露出笑意,却没告诉唐晰自己的名字。
在他的心中,两人的地位就是如此不对等。
“少爷,夜宵准备好了。”张伯再次出现。
“知道了,”纵涉颔首,视线转向唐晰,“饿了吧?吃饭去。”
唐晰对餐桌上摆盘精致的餐品毫无感觉,小眼神依旧直勾勾盯着纵涉受伤的手,嘴巴抿着,很为难的样子。
他想说自己真正想吃的东西的纵涉的血液,却在张嘴的瞬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没等他说出口,人就晕了过去。
纵涉适时冲上去将人搂住,张伯轻车熟路第一时间联系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第一时间拎着药箱赶来,诊断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贫血。
在纵涉的同意下,家庭医生立马给唐晰打上了点滴。
时间慢慢过去,点滴瓶里的透明药剂空了,床上的唐晰却不见一点清醒的迹象。
纵涉脑子一下清明,想起唐晰吸血鬼的身份。
吸血鬼贫血,应该吸血才对。
屏退医生和管家,心里懊悔的纵涉将受伤的地方用清水冲洗了一番,确保干净之后,他动作粗暴地挤着伤处,血迹从还未结痂的口子里渗出来。
纵涉坐在唐晰身后,把软哒哒的人托起搂在怀里,大掌掐住少年肉乎的脸颊,将冒着血珠的拳头贴了上去。
鲜红的血液沾到少年泛白的嘴唇上,很快被唇面吸收。
昏睡中的唐晰求生欲望很强烈,眼睛依旧闭着,嘴唇却有意识的贴在纵涉的拳头上,恢复血色的嫩红的唇瓣含住男人的骨节吮吸起来,时不时还发出小兽进食的哼唧声。
纵涉听他哼哼,以为是血液流动太快,他顾不上吃,便将拳头往后收了收。
却不想,唐晰的唇瓣上像长了眼睛似的,嘟起朝他的拳头追去,急得藏在里面的舌尖都冒了头。
微痛酥痒的触感让纵涉行动卡顿,唐晰抓住机会将男人的拳头抱进怀里,哼哧吸吮着。
纵涉后知后觉:这就是投喂小宠物的感觉吗?
好似还不赖。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逐渐痊愈不再出血,怀中没吃饱的小宠物露出不满的神色,纵涉表情淡定的下狠手将伤情加重。
伤口治愈又裂开好几个来回后,纵涉感觉被吸血的地方温度变凉,怀中人渐渐停止了吮吸的动作。
应当是喝饱了。
纵涉任由伤口在怀中人唾液的作用下完全愈合。
不多时,唐晰长翘的睫毛颤动,慢慢苏醒。
和上一次在饥饿感中苏醒不同,这次他醒过来一点没察觉到饿,唇齿间还残留着香甜的血液味。
微微侧头,唐晰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假寐的男人。
唐晰知道,自己口腔里的血液肯定是男人的。
这么强烈的饱腹感,也不知道男人喂了他多少血。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分外青白。
唐晰感动又愧疚,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纵涉身旁,四处看了看,找到一张毯子,他轻手轻脚提着毯子的两个角,俯身想要给纵涉盖上,却被突然睁眼的男人吓了一跳,腿一软跌了下去。
纵涉疾速伸手,将要坠到地上的人拉到腿上,轻启薄唇:“折腾什么?”
唐晰攥起手中的毯子给纵涉看,后怕又委屈道:“我想给先生盖小被子的。”
纵涉嘴唇动动,心里某处柔软塌陷,说的话却硬邦邦:“我不冷。”
唐晰没说话了,眨眨眼睛看着男人。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中流转,纵涉不擅长服软,便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好像是自来卷?”
怎么现在变成直发了。
一处名不符实的地方突然被发现,唐晰心脏噗噗跳,他第一反应是躲起来,但男人揽着他腰的手太有力,箍得他动不了,没办法,他只能和男人说了实话:“卷发是假的,是我父亲叫人用烧热的铁棍给我烫的,他说这里的人都是卷发,我要入乡随俗。”
纵涉:“……。”
唐晰以为男人很在意这点,赶忙道:“先生要是喜欢卷发,我以后每天都烫。”
唐晰的描述很有画面感,纵涉一下就脑补出一根烧得通红的大铁棍在唐晰脸颊边烫来卷去,多少让人感觉心惊胆战。
“倒也不必。”
怕唐晰莽撞,纵涉又补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欢卷发,现在有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