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无险地到达这次商途的目的地——安年。
安年是座繁华的城池,与都城只有一城相隔。
铁柱也终于听到了方仙儿书里提过的,婉转柔和的安年话,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调调。
之前在北方时还不觉得,到了南方,就发现地方上的话真是好难听懂啊!
好在韦十八和他说了,他们过来后会打交道的那些人,基本都会说官话,不会有什么语言障碍。
商队很快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
待在山中的村人们也在认认真真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前段时间,她们在方仙儿的协助下,已经成功把麦子初步伺候好了。
不得不说,你方仙儿就是你方仙儿,给的法子都神异得很,都不用等到秋日收获,就能看见明显效果。
当麦子分蘖后,老人一数那分株,全都笑开了怀!
再一看那株苗的状态,也是青翠喜人,生机勃勃。只要后面小心些,按方仙儿的指点精耕细作,科学勤快地布施水肥,及时处理病虫害,今年肯定会有好收成的!
说到水源,她们如今在山中种地,临着源源不断的山泉,反倒是不那么忧心地旱的事了。
大家伙还曾好奇过,为何之前天是旱的,山里这股泉水却没像河水那样干掉,成了她们的救命泉。
后来从方仙儿那终于得到了解释。
会干掉的山泉,基本都是地表水,层浅,
经不起耗。
但像她们遇到的这种,大概是从地下涌上地表的,藏得深,储水量也高,就不容易干。
盛珺说完后,还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村人们的运气是真的很好了。
大伙听了,也成功收获了一个新知识点。
原来不仅是地面有水,深深地下也可能藏着水呢!
盛珺就说,日后她们要是出山生活的话,或许也可以打井开发一下地下水,这样就不用看老天脸色吃饭了。
扯完有的没的,重新说回种地。
小麦这边暂时没太多要动手的活计,及时追肥补水,偶尔中耕松土,仔细盯着株苗的状态就行。
眼看又离清明近了一截,接下来她们要做的,就是为种豆和山药做准备。
之前给种豆选好的耕地,土色比麦地更深些。
有位老人说,以他的经验来看,土色深的地方肥力或许会更好。
来到地里,一伙人抄起家伙,又开始了风风火火的翻地环节。
只是,这次没干几天,她们就从方仙儿那里得了个噩耗。
方仙儿说,这块地方不太行,土质太酸了。
村人们听完又难受又困惑,因为她们并不能理解土壤酸碱的概念。
一听是土酸,李家老头还偷偷捏了一小撮土,放进嘴里尝了下,疑惑道:
“这吃着好像也不酸呐,又咸又腥,土粒子还磨舌头得很!”
李婆子见状,急得咣咣两拳猛捣在他背上:“磨个屁!你这根老舌头到能尝出甚么?一天净瞎逞能!方仙儿都说过别吃脏东西,你还往嘴里塞,赶紧把土吐出来!”
李老汉抱头鼠窜:“哎呦,我那不是脑袋迷糊了的嘛,我这就吐!”
一场闹剧结束,大伙又对着酸土地发起愁来。
已经干了好几日,几块地都被翻好一半了,期间辛苦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要再找其它地方的话,重新开荒翻地得费多大劲啊,只是想想,她们嘴角都急出燎泡了。
一群人丧着脸,求到了方仙儿跟前,请它支招。
盛珺见状,自然是帮忙想办法。
她之前说土质不行,绝不是空口无凭。
记得是某天,枣儿无意中提了嘴土壤颜色深的事,她给听进去了。
本以为是像黑土地那样的好地方,但后来查了查,就发现还有其它可能。
农事就是大事。
出于谨慎,盛珺就让枣儿抓了捧土来,这回一看,就发现那土也不是黑深色的,竟然发红。
赶忙把土塞进肚子里,让系统一分析,果然发现问题,原来这土是酸度超标了啊!
如今,看着满脸焦急的村人。
盛珺查完资料后,很快出声安抚道:
“别急,这事还有余地。我这里有些办法,你们拿去试试,应该可以把地救回来。”!
这会儿,听牛壮说出了扫铁柱兴的话,戴九立刻出声维护起来。
牛壮听了,也不和他争,只耸耸肩说:“是是,那我就换个说法吧。像这种快速记东西的法子,我自己也想了不少,但也就是能简单记个数而已,并没什么稀罕。”
“要我说的话,能写会算才是真本事呢!你看在咱队里,这类记账的活,除了韦哥,就只有大稻能干了,剩下的人都不行!”
大稻就是那记账的伙计,因为兼任算账的活,工钱也比其他人高出许多。
牛壮这番话,话糙理不糙,戴九听完叹了口气,也没再与他拌嘴。
他俩在闹腾。
铁柱这边却一直没有吱声,他正默默在纸上算题呢。
一块搓石成本如何,回头一块能卖多少,得到利钱几何,这么多种石头加起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