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保持的习惯,正在忙活,有人敲门。
严玉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了个邮差,递了个信封过来,“请问这是严玉兰家吗?”
严玉兰连忙点头,“是,是,我就是严玉兰。”
等邮差走了,严玉兰关上门,看到信封上寄出人是苏市江北区人民法院,她疑惑地撕开,从里面取出一张文件,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她头皮一麻。
严玉兰气得头昏眼花,好半天才缓过来,踉跄着走到座机旁边,打了个电话出去。
周聿从车间被叫去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父母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没想到刚一接电话,就听见严玉兰在对面怒吼,“周聿!你媳妇把我给告了!你赶紧过来接我,我要去找陈美婷问个清楚,她是不是想逼死我!”
陈美婷下班路上经过一家烤鹅店,想起周润小时候很喜欢吃这家烤鹅,她囊中羞涩,只买了个烤鹅腿,带着往家赶。
刚推开门,就看到好久不见的周家人,端坐在院子里,周父周政明,大姐周红,二姐周霞,三姐周丽,奇怪的是严玉兰竟然没在。
陈美婷微微吃了一惊,随即想到应该是严玉兰已经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了。
看到陈美婷回来,周聿一马当先,跳脚质问:“陈美婷,你什么意思?我妈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跑去法院起诉她,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
陈美婷淡淡地说道:“她一把年纪了,背后中伤别人也不怕折寿。”
周霞性子火爆,坐不住了,也跳起来指责,“美婷,即使你现在已经跟周聿离婚了,好歹也做了周家这么几年的媳妇,况且还有周润呢,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我妈现在都气病了!”
“她气病了,你们一个个的孝子孝女不去病床前侍疾,跑来找我,我又不会治病。”
周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美婷,仿佛不认识她了,“美婷,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近人情的样子?”
陈美婷强硬地顶了回去,“当初你们一家人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怎么不念着情分呢?”
周红瞪着眼睛,仿佛要吃了陈美婷,“你自己跟人去酒店开房,好好的婚姻也被你自己作没了,怎么能说是我们往你身上泼脏水!”
陈美婷看着周红,“酒店有会议室,有咖啡厅,不是只有床!去酒店的,也不都是去开房睡觉的,水晶酒店作为苏市唯一的四星级酒店,是商务人士谈事的首要选择!你们只愿意相信自己龌龊的思想,我是有嘴说不清了,我申请让法院来做裁判,法官怎么判我就怎么认,你们又不干了,说我逼严玉兰去死,那你们的所作所为呢,污蔑我的声誉,让我的孩子成长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你们的行为不也是逼人活不成吗?”
争辩的声音不小,正是饭点,人都在家。东西两家人都听见了陈美婷的舌战群儒,李青趴在门缝边,听见陈美婷反驳得对方哑口无言,暗自叫好,还将孔彦君叫了过来。
“他们人多势众,一会儿要是狗急跳墙,打美婷的话,咱们就冲出去帮忙!”
周政明咳了一声,发言了,“美婷,既然你和周聿已经离婚了,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你去法院将诉状撤了,你和周聿毕竟夫妻一场,润儿也是我们周家的骨肉,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陈美婷语气稍缓,“不是我不想将这个事情翻篇,是严阿姨,她到处跟街坊邻居说我出轨导致离婚,现在周围的邻居都在议论这个事情,我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就算了,以后润儿也得生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所以这个诉状撤不了,我必须请人民法院来为我正名!”
周聿愣住,他顿时就想到了严玉兰自揭家短的用意,为了这半套房子,她想用这个法子逼走美婷!他心里暗自责怪母亲,她不仁,怎能怪美婷不义?
周家人到底没有动手,跟陈美婷争吵半天,见陈美婷铁了心肠要起诉,也没有办法,天色晚了,只能含恨离去。
李青从家里冲出来,当着周聿的面给陈美婷竖起大拇指,“美婷,不愧是干了法律工作啊,不得了!”
诉状是陈美婷自己写的,她搞了多年法律工作,即使国内的法律条款她没有那么清楚,写个诉状还是没有问题的。
宋旭尧得知她起诉了前婆婆之后,让她去调酒店的监控。
“到时候我也会邀请林总来做证人,不过我建议你酒店查一下咖啡厅有没有监控,如果有的话,最好是调出来,在法庭上播放。”
陈美婷去了水晶酒店。这个时候监控还没有普及,她也不太确定酒店有没有监控,不过现在监控还不作为证据主流,有证人证言,这个案子基本也没有什么悬念。
让人惊喜的是,水晶酒店作为苏市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在半年前就引入了监控,陈美婷顺利地拿到了她和宋旭尧跟林总在酒店咖啡厅谈事的监控录像带。
宋旭尧也帮了忙,他跟审理案件的刘法官很熟,在他的帮助下,这个案件简单,证据清晰的案子在受理后很快就排了开庭的日期。
严玉兰是真病了,她有高血压,气急攻心,血压飙升,在床上躺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