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来 。“ 颜仁花笑着拍拍他的背 : “ 院上一起到大队长家守岁 。“
“ 大队长家哪坐得下啊 。 “ 海日古笑着不好意思道 。
“ 林同志的大瓦房里不是也守岁嘛 , 去她那儿 , 或者吴耆师那儿也行 。
你看哪个屋亮油灯就去哪里 , 家家户户都欢迎 。 “ 颜仁花说罢 , 跟在后面的赵得胜便道 :
“ 去我家 , 你们嫂子昨天买了好些牛奶 , 奶茶够十几号人喝到天亮 。 瓜子和糖也有 , 过来唠喳 。“
海日古心里刚生出的几丝想家情绪又被塞了回去 , 他们一队人就这么被赵得胜拐向了驻地北边他的院子 。
一群知青们则趁着酒意 , 非要跟林同志一起去波日特家看看林同志今天晚宴前 「 妙手回春 「 救回来的大狗 。
于是他们没直奔知青小院 , 而是向后拐向波日特的小院子 。
那么小一个院子和一间一室的土坯房 , 忽然涌入一群年轻人 , 几乎快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
一群醉不丧的年轻人挨个在波日特的保护下 , 摸过了刚康复却仍有护崽行为的大狗 , 这才又闸腾地离开 。
林雪君带着所有人直奔胡其图阿爸家里 , 塔米尔今年不在家过年 , 胡其图阿爸和乐玛阿奸肯定不习惯 , 她要过去坐一坐 。
只是 , 她不光自己来 , 还带了一群尾巴 。 于是胡其图阿爸的土坯房里也如波日特家一样 , 连坐带站的瞬间挤满了人 。
前些日子房顶被雪压坏的地方 , 林雪君趁胡其图阿爸出去牧牛的工夫 , 带着穆俊卿等人过来 ,2 个小时就给撂定了 。
胡其图阿爸院子里的冰桶 、 柴堆也是林雪君和穆俊卿几人带着朋友们一起搞的 。
塔米尔不在家 , 他们真的信守承诺 , 有在帮他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
乐玛阿妈虽然思念塔米尔 , 却没有在大家面前提及这悲伤的分别 。 而是一只笑呵呵地随着年轻人的愿聊东聊西 。
大家坐了半个多小时 , 喝掉了乐玛阿妈一大锅奶茶 , 又转站大队长家 。
年轻人们在家里的时候 , 从来没过过这样的除夕 , 东窜西逛的 。
在大队长家里玩了 1 个小时 , 年轻人们才拐去知青瓦屋 。 一进屋不需要衣秀玉干活 , 穆俊卿已主动过去炉灶添了柴 , 仿佛回到他们刚来第七生产队的那些日子 。
过年是个很特殊的节日 , 大家凑在一起难免要回顾过去 。
林雪君他们这一波知青刚来那会儿也是大风雪封路 , 大食堂傅备的食物别说肉了 , 就连菜都快见底了 。 大家天天吃土豆 , 炖土豆 , 炒土豆 , 蒸士豆 , 就着硬饼子清粥 , 白天还要干力气活 , 每天都累得拙不起头 , 各个面有菜色 。
刚离家就陷入这样的家境 , 连穆俊卿都常常苦间得夜里睡不着 , 恨不得跟着学抽几口烟消消愁 。 脆弱点的更是天天蒙在被宾里哭 , 偶尔干活的时候 、 吃饭的时候忽然自怜起来 , 也是吧嗒吧嗒掉泪 …...
那段艰难的日子在如今回忆起来 , 竟都成了互相逗弄的趣事 。
大家嘻嘻哈哈分享那时候自己身上的事儿 , 或忽然提起对某个人的第一印象 , 还会在聊到某人糗事时七嘴八舌地越说越热闹一一被说的人脸色越是红紫 , 大家聊得就越是起劲 。
年轻人可真是不留情面 。
回味着 , 畅聊着 , 他们口中的故事向前推进着 , 时间也在啦嗒啦嗒流转 。
林雪君手中握着怀表 , 队着上面的指针 。
在接近跨年的时刻 ,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 一起盯过去一一
和嗒一声 , 指针划过数字 12。
新的一年来到了 。
“ 新年快乐 ! “
“ 新年顿顿吃得饱 , 吃得好 。“
“ 新年身体健康 , 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
“ 新年心想事成 1 “
气氛又忽而热烈 , 大家转头与身边所有人道出真诚祝福 。
温暖的小屋中 , 柴火正烧得旺 。 不过际眼之间 , 这屋里的所有人就都长了一岁 。
林雪君双肘撑桌 , 看向窗外站在筠笆前望天接雪吃的小小狼 , 转头对朋友们道 :
“ 响们一起给小小狼起个名字吧 。“
“ 不叫 「 小小狼 「 了吗 ? “ 衣秀玉问 , 她都习惯这个称呼了 。
“ 之前它刚来时 , 我既担心它长大后会离开 , 又怕自己能获取到的肉食不足以养两只狼一条狗 , 这才没给它起名字 。 毕竟不是所有狼都像沃勒一样
林雪君托着腮 , 轻声叹息 :
“ 没想到小小狼融入得这么好 , 而且咱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好 。 沃勒它们自己捕猎不仅能养活自己 , 甚至还能反哺我们一些猪肉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