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大叔大哥过来一起帮忙 , 才将东西全运上车斗 。
夫妻俩一商量 , 这也别回家了 , 直接去老头子家吧 , 他那四合院空地多 , 能装 。
于是 , 卡车载着年礼和小梅 , 夫妻俩照旧骑着自行车 , 一路直奔耆林头的四合院 。
四合院前的宝巷 , 只通一车 , 林氏夫妻只得坠在卡车后面 。
老林头一大早就在等儿子媳妇过来一起过年了 , 自己和了浆糊 , 正踩着小板凯贴春联呢 。
街坊邻居一边在院子里顶着太阳杀鱼剁馄 , 一边隔着院墙闲磕牙 。
小卡车一进巷子 , 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 。 往常可少见有这样的车往巷子里拐 , 外面有那宽敞大道不走 , 搁这儿挤嗯呢 ?
“ 谁啊 ? 开车往这里拐 ? 哎 , 考林头你家门口那俩板凳 , 我给你搬回去吧 , 别把车给挡住了 , 叫撞坏了也心疼噱 。“ 住在对面的白考先生正在院子里逗鸟呢 , 瞬见小车进曾 , 忙出门帮考林头把凳子捞起来 , 推门送到院子里了 。
“ 这车 , 哪儿不好过打哪儿过 。“ 老林头用力将春联拍实 , 抱着浆糊碗下了小林凳 , 走到院墙边探头张望 。
卡车挡住了后面的林父林母 , 他也一时没能认出卡车副驾反光的玻璃窗后 , 坐着的是自家孙女儿 。
直到在大家的念念叨叨中 , 卡车停在老林头院外 , 邻居们都还在纳间儿呢 。
林雪君跳下车时 , 终于有人看到了卡车后面的中年夫妻 ,“ 哎呦喂 ““ 这不是老林家儿子媳妇嘛 ~“
考林头往后探脑袋 , 看到自家儿子将自行车往边上一靠 , 伸手就去拆卡车斗 。
“ 这是干啡一一 “ 他才开口 , 耳边忽然传来另一道脆生生地招呼 :“ 爷爷一一 “
“ 年货 ?! 这者些东西 ?“
“ 哎呦 , 小梅出息了 , 带回这么多年礼 ? 几辈子也吃不完呐 , 哈哈哈 …...“
“ 这是把人家生产队冬储食物啧的都给搬回你爷爷院子里来了吧 7 “
林老爷子站在院门口 , 听着街坊们吵吵嚷嚷地逗闷子 , 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
转头瞧见林雪君指挥着 “ 这个不能压 “ 那个怕冻 “, 笑容更大了 。
林父踩着桌子 , 在客厅墙上钉好钉子 , 仔细挂上牛头 。
这样一来 , 所有到林老爷子家做客的人都能一抬头就看到它 。 到时候大家就都知道林小梅十里迢迢给爷爷背回来一头死在草原上 , 被狼和秀鹫吃掉后 , 被人类捡回来的牛头了 。
现在 , 这间大屋里不止有文化 , 有勋章 , 还有了大自然的凛刹与残酷 , 林老爷子很满意 。
霄姐给包的沙果干得到邻里们一致好评 , 林老爷子很小气 , 一片一片地送 , 大家才尝出味来 , 还想再吃吃 , 林考爷子就会嘶嘶哈哈地念 :“ 就这么一小袋子 , 大兴岭沙果 , 晒的草原大太阳 , 又被小梅这么大老远背回来 , 尝尝就得了呗 , 还想吃饰啊 2“
林雪君被逗得直笑 , 打开酸菜袋子 , 拙着往屋里走 , 又被隔壁老太爷家的儿媳妇给看见了 :“ 哎 , 这东西好啊 , 我姆娱北方人 , 冬天会腾 , 用荤油炒 , 可好吃了 。“
一边说一边满脸向往 。
林考爷子探头先看了看有多少 , 见带不少呢 , 便拙头问林母 :“ 回头得给你爸妈也带点 , 剩下的你们两口子也得拿回去些 , 那就不多了哈 7“
“ 哈哈 。“ 林母听出林老爷子的意思 , 那意思是 「 这也不多 , 实在没有余力送人 「,
笑了一会儿才回屋取了个大瓷缸子 , 装了一些送到隔壁 , 高兴得隔壁儿媳妇当即决定晚上包酸菜馆饺子 。
林母出门时 , 那儿媳妇还大声喊呢 :“ 等我们包好了 , 给你们送点 。“
“ 好喱 。 “ 林母只裹着大衣 , 帽子都没戴 , 脸上居然还在冒汗 , 一点没觉得冷 。
人心情好的时候 , 什么严寒啊 、 干燥啊 , 都不是事儿 。
林考爷子带着儿子媳妇和孙女忙活了好长时间 , 才将院子里堆的东西整理好 ,
光是装东西的箱子 、 包和布兜发好了都堆得老高 。
「 生产队和公社费心了 。 “ 林父拿腰站在院子里 , 抹一把汗 , 转头看向终于站至路前的女儿 , 满眼的欢喜和欣赏 。
「 大家都很好 。 “ 林雪君细细地说道 :
“ 这是鸟力吉大哥省下来的羊排扇 , 这是我做的韭花酱 …...
“ 冻柿子虽然只有 5 个 , 但是阿木古楞一共就只剩 8 个了 。
“ 酸菜虹然只有一盆儿 , 但这些其实够霞姐自己家吃一个多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