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傅老板这么料事如神的吗?”
“衍东就没想真离婚,他们自然早晚都得和好。”
傅沉夜随口说着,又将戚酒推倒搂在怀里,轻吻她的唇瓣,继续说道:“他们和好了最好,免得她三天两头来烦你。”
“我可没觉得暖暖烦过。”
戚酒娇娇软软的说。
“是,是我觉得她烦行了吧,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声音低低的,却又异常霸道。
“哎,你呀。”
戚酒一点办法都没有,摸到他的脸,然后便万般珍惜的捧着,轻轻去亲了他一下。
其实,她现在特别满足于这种被他霸占的感觉。
这种明确的偏爱与占有。
再也不是连声我爱你也没有,除了误会就是误会,搞的像是被强迫。
如今,他是自愿,她也是自愿。
应该,是这样吧?
戚酒希望,这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如今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觉得,感知应该是没问题的。
傅沉夜爱她肯定是真的呀,呵护她也肯定是真的。
戚酒这晚上做了个梦,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黑漆漆的空间里,听到滴滴的声音。
像是,雨水从屋檐上滴落。
不,是鲜血。
鲜血从那张冰冷的甚至快要生锈的床上低落到水泥地上的声音。
戚酒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乌黑的,她的心口略微起伏,她想着昨晚那个梦,或者该说,想着那个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的手轻轻地在旁边摸了摸,他走了。
她的心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但是终究,是习惯了。
她能平静下来,然后自己起床。
阿姨进屋的时候,她已经在洗手间里洗漱,阿姨跑进去,看到她自己什么都做的很好,又心疼又宽慰的看了会儿。
陈晴也走进来,戚酒听到她的脚步声,擦完脸打招呼:“妈,早。”
“早,沉夜一大早去开会了,走前叮嘱我早点过来照顾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用照顾,这个房间我本来也是能轻易走好的。”
戚酒笑着说道。
陈晴没多说什么,看她自己摸到化妆水开始擦脸,就知道她肯定是都习惯了这黑暗中的一切。
其实陈晴不知道,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被撞到了好几次。
但是,不会无时无刻都有人在身边,被撞几下的事,其实她也是习惯。
九点多傅沉夜打了电话,她刚到公司,傅沉夜问她,“听说去公司了?”
“车刚停在公司门口你就知道了,看来莫叔还是习惯跟你报备我的情况。”
“我希望随时随地都知道我妻子的位置。”
傅沉夜说。
“嗯,我了解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晚上你来接我,见了面再说。”
“好。”
傅沉夜答应了,挂断电话。
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抬眼看向门口,真不想叫那个人进来,但是人家推门就进来了。
“你这么闲吗?”
傅沉夜不太理解的问王衍东,王衍东笑,自己走到他会客的沙发里坐下,说道:“来跟你讲一下,我跟暖暖和好的事。”
“……”
傅沉夜不太想理他,因为他昨晚就知道了。
而此时王衍东眉眼间的愉悦跟得意,似乎一切都早在掌控的模样,傅沉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认真问了句:“你用这种手段跟她和好,还是早点想想以后东窗事发怎么跟她解释吧?”
“……”
王衍东脸上立即不太好看,但是不过几秒又笑着道:“左右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而且……”
“而且你事先跟钟暖暖说过你没病,但是她没信?”
“你怎么知道的?”
王衍东疑惑的看着傅沉夜。
傅沉夜无奈一笑,心想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不过如今……
傅沉夜叹了声,突然淡泊的说了声:“其实,和好就好。”
王衍东看他突然兴致乏乏,大概是想到戚酒的事情,便问了句:“阿酒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晚上睡觉都在做噩梦,衍东,她在发抖。”
傅沉夜喃呐道。
就昨夜,他突然醒了,因为她缩在旁边发抖。
他在黑暗里想去抱住她安慰她,却感觉她额头都湿,背后也都是虚汗。
过去的那些事,还在折磨着她。
尽管他们又又有一对双胞胎,她白天里看上去更有幸福感,可是……
黑暗就是会让人产生孤单。
午夜梦回,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她是多么的恐惧。
他有时候甚至害怕。
是的,就是害怕。
害怕他一生都没办法治愈她那段被折磨的时光。
王衍东听到傅沉夜的话,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要不要再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如果心理医生有用。”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没有意义的。
之前各种治疗他们都尝试过了,她还扎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