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暝尘的咳嗽声,萧景宴不禁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
几乎是在萧景宴话音落下的瞬间,暝尘就连连摇头,他看着萧景宴,满脸堆笑且真诚,他快速回应。
“属下哪能有什么意见?属下这咳嗽,纯属就是被王爷和王妃的默契震撼的,王爷和王妃心有灵犀,所思所想都一样,这等默契,绝对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王爷和王妃是天作之合,是天生一对,是最般配的。”
一边说着,暝尘还一边冲着萧景宴竖大拇指。
他的赞叹都要溢出来了。
边上的天一,看得一愣一愣的。
从前,天一就知道暝尘是萧景宴的心腹,暝尘和萧景宴的关系也好,有时候,他们就像是兄弟似的,能够出言调侃,能开开玩笑,比寻常的主仆处的要好。
可今日,暝尘真是给他开了眼了,这岂止是关系好?这主仆关系,让天一都觉得羡慕。
毕竟他们这种龙隐卫,是永远都不敢奢望这种相处状态的。
不敢,也不能。
也难怪当初在黑木寨,萧景宴出事的时候,在他们派出去的人,一次次的受重创,难以回京报信的时候,暝尘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独自回京,去为萧景宴拼一条活路。
就凭这份关系,就凭萧景宴对暝尘的这份宽容……
这主子也值。
天一心里这么想着
,面上却不动声色。
时间一点点流逝,永安侯的吼声,一声接着一声,又约莫过了两刻钟,沈安宁和萧景宴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眼神中的笑意,简直一模一样。
“走?”
萧景宴点头,“好。”
言简意赅,短暂的交流之后,萧景宴和沈安宁也不再耽搁,他们快步奔着永安侯所在的牢房去了。
听到脚步声,原本就已经到了暴怒崩溃边缘的永安侯,心微微颤了颤。
他抬眸,就看到了萧景宴和沈安宁。
两个人并肩而立,郎才女貌,倒也般配,可他们那般配的样,也让永安侯觉得刺眼。
“一个大邺战神,一个将门虎女,做事阴险诡诈,用尽心机,简直可耻。有本事,就一对一明明白白的斗一斗,这算什么?是怕吗?”
永安侯厉声开口,大放厥词。
高手博弈,谁怒谁输。
永安侯试图用激怒沈安宁、萧景宴的方式,让两个人乱起来,为自己谋些胜算。
这么多年,他隐忍筹谋,总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天牢里。
太亏了。
尤其是,段佑年的下落还没有确定,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他被抓突然,他这边所有的事,都还未做一个全面的规划和谋划,他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否则,他这边整条线就都断了,就完了。
永安侯心里有盘算,只是,他太
低估沈安宁和萧景宴的实力,也太低估两个人的心智了。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一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他们两个人,不说可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但总也不至于因为永安侯这三言两语,就情绪崩溃,不知所措。
他们没有那么弱。
萧景宴回眸,给身后的暝尘使了个眼色。
暝尘会意,直接去前面,将牢房的门打开了,沈安宁和萧景宴进去之后,暝尘又搬了椅子过来,让他们坐。
至于暝尘,则和天一守着牢房大门,以防万一。
沈安宁坐下,笑盈盈的看向永安侯。
“侯爷,当初在永安侯府为我设局,想要将我困在侯府的时候,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会身陷囹圄,做我手上的阶下囚?”
永安侯脸色微暗,他没有回应。
沈安宁勾唇。
“看来,侯爷是不愿提及过往的,也是,成王败寇,侯爷眼下的处境,回忆往昔辉煌,的确是会有落差,会让人心情不好,情绪崩溃。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事不提也罢。侯爷,不如,我们聊点你喜欢聊的?”
看向永安侯,对上他的眸子,沈安宁坏笑着眨眨眼睛。
永安侯眼神阴鸷。
“沈安宁,少跟我来那一套,有事说事,没事就滚,东搂一把西打一耙,有意思吗?”
“闲聊嘛,侯爷那么紧张做什么?”
无所谓的耸耸肩,
沈安宁说着。
只是,一句话都说完了,沈安宁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恍然的神情来,像是突然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了一般,沈安宁看着永安侯,快速继续。
“错了错了,怪不得你这么生气,我不该叫你侯爷的吧?”
“什么?”
听着沈安宁的话,永安侯呼吸都一窒。
他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带着些许紧张,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轻了些许,带着点小心翼翼。
沈安宁也没兜圈子。
“怎么,还装糊涂啊?你根本就不是永安侯的种,你也不该是永安侯。你之所以让人趁着沈家乱的时候,对我祖母下毒,试图要了她的命,不就是因为册封我为安宁县主那日,我祖母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