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父,我知道的。”
对上廖汝康的眸子,曲行舟的话,回应的郑重。
廖汝康点点头。
“王爷给你的这次机会很难得,这是别人打着灯笼寻,都寻不到的,你好好珍惜,别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我想,你南下的时候,王爷大抵还会派人跟着你,也是保护你,他身边的人,都是久经沙场,久经磨练的,别管放在什么位置都不逊色。你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多跟他们商量。”
“好。”
对曲行舟还算放心,该交代的又都交代了,廖汝康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也不再多言,而是让周氏嘱咐曲行舟。
之前,曲行舟在外游学,直接就到了酉昌,他生活在廖家,自然一切都有廖家打点。后来,曲行舟来了京城,又有萧景宴和沈安宁帮衬,自然万事都好。
而今他要进官场,要自己南下,要自己去应付一切,周氏自然有很多事要嘱咐。
都是生活的事,都是些琐碎。
周氏说的细致,曲行舟也记得用心,他们一直聊到很晚才结束。
……
两日后,曲行舟就南下了。
临走的前一日,他去见了沈安宁、萧景宴,走的时候,他谁也没见,就带着自己的人
,还有萧景宴安排的暝尧,一起出发了。
不是他不在乎大家,不想跟大家好好的告个别。
只是他了解自己。
真要是瞧见了大家,他怕是就不想走了。
男儿志在四方,他这次南下,是去办正经事的,是去办大事的,自然也不该拖拖拉拉的,耽误工夫。
索性一个人直接走,也算是潇洒。
只是,曲行舟并不知道,他出城的时候,沈安宁和萧景宴,就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瞧着他。
“还真是难得见曲行舟这么认真,这么沉稳。”
沈安宁忍不住感慨。
萧景宴勾唇,“他只是嘴碎,但是,他的办事能力,他对大局的敏锐和把控,其实并不差,他是个可塑之才,他也愿意入仕,在这官场里闯一闯,早些踏出这一步,对他而言是好事。放心吧,暝尧会一路上保护他的,出不了什么事。”
“你安排的,我当然放心。”
“啧……”
听着沈安宁的话,萧景宴不禁咂舌。
“王妃这话,算是在夸奖本王?只是,为了别人的事放心,就说明担心,担心别的男人,才夸奖本王,这事说起来,似乎又有些不纯粹。王妃,以后夸赞本王的时候,还是单纯的夸好了,那样
的夸赞,听起来才舒坦。”
萧景宴嘴上一套一套的,听着他的话,沈安宁嘴角不禁抽了抽。
“战王爷,这事曲行舟走了,你想当个萧行舟,传承了他的碎嘴子,用这种方式把他留下吗?”
那喋喋不休的劲儿,也太像曲行舟了。
他这是要疯啊?
听着沈安宁的话,萧景宴勾唇笑笑。
“本王的嘴本来就很好,能舌战群儒,还很好亲,比起曲行舟的,要好上千百倍呢。以后,王妃有的是机会来细细的品。”
“登徒子。”
低嗔了一声,沈安宁转身往城楼下走。
萧景宴见状,迅速跟了上来。
只是,他们才走了没两步,沈安宁和萧景宴就瞧见暝尘从的可怕。
不过须臾,暝尘就到了萧景宴和沈安宁跟前,他急声开口。
“王爷,沈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
“王爷,咱们派去盯着永安侯的人,有两个被杀了,尸体扔在了距离永康别院不远处的街巷里,换岗的人去时,觉察到情况不对,四下搜了搜,才找到他们,那时候尸体都已经凉了。从尸体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昨夜人就没了。”
听着暝尘的话,沈安宁和萧景宴的眼神,一下子都暗了下来。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
永安侯不简单,他之前就跟萧景亭有过牵扯,他还带人去见过萧景亭,他们肯定会做些什么,这是正常的。
突然把暗中盯着的人处理掉了,或许是巧合,但更可能的是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心里想着,萧景宴转头看向暝尘。
“可打探出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萧景亭和永安侯要做什么,还不清楚,任辛近来也还在京中,十分安分。不过,在咱们被杀的两个人身上,倒是有些线索。”
“什么?”
“在其中一个死的人掌心里,有一个‘边’字。”
“边……”
萧景宴低声呢喃。
就这么一个字,有太多种可能了,但是,萧景宴最先想到的,还是边境。
皇上给他和沈安宁赐婚,一定是让萧景亭和永安侯都不痛快的,想个办法,将他和沈家一网打尽,这是极可能的。从边境入手,给沈家扣实了罪名,把他也拖下水,这倒是个路子,也像是萧景亭和永安侯能做的事。
之前,永安侯带去见萧景亭的人,他已经安排人盯着了,暂时还没有什么行动。
他不动,任辛不动,可总有人是要动的。
永安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