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翊说的,皇后都明白,她叹息着点了点头。
“爹,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听你的,我也会交代景亭,近来不要再乱动了,剩下的就全靠爹了。爹,景亭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也是你的外孙,你可不能不管他。”
“自然。”
给了皇后一个安心的眼神,杨翊勾唇。
“殿下是娘娘唯一的指望,同样也是杨家最强有力的依靠,我不帮他,还能帮谁?”
“那就辛苦爹了。”
“好了,你先回太极殿吧,记住,你是后宫之主,是皇后,是母仪天下,执掌六宫,身经百战,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万不可再如此失态了。皇上是明君,更是睿智之人,这后宫的人和事,他本就清楚,本就了然于心,你这般,更是会被皇上看透,小心失了圣心。”
“我知道。”
杨翊说的道理,自然是都在理的,只是,皇后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去听。
她是皇后,已经有许多年,不听这种唠叨了。
她也没心思听。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总归都已经做了,眼下要想的是如何把事情摆平了,而不是去追究对错。
皇后心里想着,直接起身,就离开
了后殿。
杨翊看着皇后的背影,眸色沉沉,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他心里乱。
萧景亭沉不住气,不够沉稳,距离那个位置,距离做一个明君明主,真的还差了一大截。
皇后执掌六宫多年,自有她的手腕,今日这局,若非用在沈安宁身上,想来早已经成功了,可偏偏是沈安宁,针锋相对,皇后也落了下风,差了一点。
这母子,再加上一个杨静姝,都不是沈安宁的对手。
沈安宁……
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杨翊眸子里满是杀意。
若沈安宁是杨家人,是他们阵营里的人,那杨翊是高兴的,可当这永远都实现不了,他倒是愿意沈安宁早点死。
死了,一了百了,他也能安心些。
……
“阿嚏。”
在杨翊想着怎么处理掉沈安宁的时候,沈安宁已经和萧景宴一起,到了太极殿门口。
彼时,她已经又换了一身衣裳,穿戴整齐了。
只是还没进门呢,沈安宁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萧景宴停下脚步看向她。
“怎么了,是不是之前着凉了?”
“没有。”
知道萧景宴担心,沈安宁冲着他摇头笑笑。
“眼下天气早就暖起
来了,我又连外衣都没有脱,哪会着凉啊?我这喷嚏,估计是被人念叨的,我琢磨着,这会儿应该有人再背后念叨我,想着怎么弄死我呢。”
“别胡说。”
伸手,萧景宴直接牵住了沈安宁的手。
“以后不许随随便便就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呦,王爷还是个迷信的人呢?”
“信。”
但凡是沈安宁的事,他都迷信,他期待沈安宁能平平安安的,万事顺遂,所写那些不好的事,不好的话,没有最好。
毕竟,代价他是承受不起的,小心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
萧景宴心里想着,牵着沈安宁的手都更用力了些。
沈安宁侧头睨了他一眼。
“王爷,这就进太极殿了,也该松手了。”
“不该松,而是应该牵着,不然怎么让人知道,你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玩意?之后,又怎么求着父皇赐婚?”
“真的还赐婚啊?”
“我本不想这么早昭告天下的,可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萧景宴心里明镜似的,沈安宁是他心爱的人,他需要给沈安宁一个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身份,哪怕是为了
保护她,他也不可能一直将沈安宁藏起来。
总归都是要面对的。
他早就准备好了,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走吧。”
见萧景宴坚持,沈安宁也没再说什么,她索性就由着萧景宴牵着,一路往太极殿里去。
彼时,杨静姝正在太极殿里表演古琴。
看到萧景宴牵着沈安宁的手进来,杨静姝弹琴的手不禁微微颤了颤,古琴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好好的一曲,一下子意境全无,毁了个干干净净。
杨静姝神色僵硬。
半晌,杨静姝才起身,冲着皇上微微福身算是告罪,之后她就退了下去。
要是在平时,第一才女出这种岔子,必定要被人说被人笑。
可眼下,谁还顾得上她?
太极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萧景宴和沈安宁的身上,尤其是两个人还是手牵着手进来的,这让一些人欢喜,也让一些人担忧。
萧景宴牵着沈安宁,很快就到了皇上、皇后跟前。
萧景宴拱手。
“父皇,儿臣已经带安宁县主验过身了,安宁县主身上,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更不存在什么所谓的药。为示公正,儿臣将安宁县主身上退下来的衣裳,包括各
种首饰,全都让人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