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曲行舟的话,沈安宁唇角不禁上扬,她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曲行舟。
“怎么,曲公子这是怕了?”
“谁说我怕了?”
沈安宁的话,差点让曲行舟炸了,一时间,他的声调都比之前提高了两个度,胆子有没有不好说,但气势绝对足。
看着沈安宁,曲行舟快速起身。
“小宁宁你可别瞧不起人,我是谁啊?我堂堂陵阳曲家出来的公子,自小就不知道怕字是什么意思。走,我这就带你去那个什么绸缎庄,去瞅瞅那个黑锅底,到底在做什么。要是只是误会,那也就罢了,他要是真的三心二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看本公子我不把他咔嚓了。”
一边说着,曲行舟还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杀气腾腾的样,还真挺像样。
沈安宁坏笑的勾唇。
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曲行舟的肩膀。
“曲公子如此仗义,真是让人感动,不过你应该知道吧,你口中的那位黑锅底,是战场上出了名的活阎罗,曾以一敌百,孤身闯敌营,取了敌将首级,还全身而退了。放眼大邺,从老将到小将,就没人是他的对手,就是我三哥那么厉害的,交手的时候,也不能从他的手上占到便宜。曲公子,你想把他咔嚓了……啧,挺厉害啊。”
“
额……”
曲行舟僵硬的咽了咽口水,与沈安宁四目相对,曲行舟干笑了两声。
“小宁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俗话说得好,有些牛逼呢,就是用来吹的,所以……有些话,你也听听就好,黑锅底那么厉害,我也不想英年早逝啊,你瞧瞧我这张脸,如此眉目如画、精致俊朗的皮囊,你忍心让它消失,让它香消玉殒吗?”
“啧,”沈安宁咂舌,“曲公子变脸变得这么快,有点靠不住啊?”
“呵呵呵……”
曲行舟笑着,与沈安宁拉开了两分距离。
“俗话说得好,男女有别啊,授受不亲的啊,我这男未婚你这女未嫁的,说什么靠不靠的,多羞人啊。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走了走了,咱们先去找黑锅底,一切都等见了他再说,走走走,快走。”
话音落下,曲行舟先一步出了包厢,那样子,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安宁不禁笑出了声。
拂柳瞧着,过来伸手挽住沈安宁。
进包厢的时候,拂柳觉得曲行舟幽默风趣,被逗得直笑,可现在,她小脸都是僵的,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连带着小眉头也是蹙起来的,看着沈安宁,她眼里全是担忧。
“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怎么笑不出来?”
“小姐,你明知道的,要是
战……要是那位真的跟杨静姝好了,那不是坏事吗?”
沈安宁听着,抬手戳了戳拂柳的脑门。
“小姑娘家家的,眉头皱成这样,也不怕长了皱纹,未老先衰,以后婚事困难,嫁不出去。”
“小姐……”
“好好好,不逗你了,放心吧,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以为曲行舟为什么会说说笑笑,怂了吧唧的往外跑?因为他也不信他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那些人的话,说的那么真,那么难听,万一呢?”
“不会有那个万一。”
沈安宁说的笃定,拂柳憋憋嘴,没有说话。
曲行舟信不信萧景宴,拂柳不知道,沈安宁信萧景宴,她却是瞧的真真的。
信任虽好,可是,这世上的事有太多意外了。
万一呢?
拂柳悬着的心,一直都放不下,哪怕沈安宁说了劝了,她小脸也是黑黑的,一直到他们到了万彩绸缎庄,都是如此。
万彩绸缎庄,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
平日里,这里客似云来,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
可今儿沈安宁过来的时候,只有一层有零星两个客人,冷冷清清的。几个小伙计,全都坐在柜台边上歇着,二层的包厢也安安静静的,瞧着不像有人的样。
沈安宁好奇的厉害,曲行舟更是疑惑,他直接问出了口。
“掌柜的,你们今
儿人怎么这么少啊?”
闻声,掌柜的看清来人是谁,忙笑着到跟前,“沈小姐,这位公子,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二位见谅。”
“掌柜的客气了,”沈安宁低声回应。
掌柜的见状,轻声解释。
“沈小姐,是这样,今儿我们万彩绸缎庄,被人包场了,只有几个按约定来取东西的客人在这边,其他人都不接待。沈小姐,将军府的大少夫人在这定了东西,沈小姐若是取东西的话,就在一楼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安排人给沈小姐准备。若是沈小姐想选料子,那咱们移步后院,沈小姐意下如何?”
听着这话,沈安宁漫不经心的挑眉。
“什么贵客,还把整个万彩绸缎庄给包下来了?这么大手笔,这次掌柜的可要赚个盆满钵满了吧?”
“哪啊……”
掌柜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