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起步……
此时,黄春光等燕卫更加警惕地护卫在马车四周。
好在接下来没有再出现刺客。
宋隐才离开,衙役捕快神色惶恐赶到,甚至连锦衣卫也到了。
锦衣卫和捕快询问了周边掌柜伙计后,顿时大惊失色。
竟然有人当街刺杀宋隐,简直找死。
金銮殿。
朱棣正翻阅那些弹劾宋隐的折子,就听到内侍来报宋隐求见。
“宋师怎么来的?”
朱棣戏谑一笑,“想不到宋师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听此,朱高炽感慨,“父皇,要是我被那么多人骂,我也扛不住。”
“宋师近日确实辛苦!”
朱棣笑得幸灾乐祸。
宋隐没等传召就进来。
朱棣正准备打趣,就神色一凝。
朱棣从小就混在军营里,见多了新兵惊吓惶恐的样子。
宋隐虽说淡定了许多,但脸上的惊色逃不出朱棣的眼神。
“宋师,发生了什么事?”
宋隐怒极,“我进宫路上遭遇刺客。”
“什么?”
“何方贼子,这么大胆?”
朱棣和朱高炽都是一脸怒意。
特别是朱棣,怒不可遏的样子,想要杀人。
“宋师,有没有抓到贼人?”
宋隐摇头,“当时场面太乱,贼人放了冷箭就迅速离开,还有百姓故意阻挠,所以让贼人逃
脱了。”
“哼!”
朱棣两眼阴森。
“来人,宣胡雄。”
“是,皇上!”
亦失哈惊恐出去传旨。
要出大事了!
这些贼人活腻歪了!
亦失哈才踏出大殿,就停了下来。
胡雄正一脸急切的快步过来。
亦失哈连忙返回,“皇上,胡指挥使到了。”
朱棣冷着脸,“让他进来!”
亦失哈快步走到殿门口,“胡指挥使,皇上召见。”
胡雄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进大殿。
他一眼就看到宋隐,顿时明白过来,心里一阵发紧。
时运不济,这是殃及他这条池鱼啊!
“微臣胡雄参见皇上!”
“哼!”
朱棣怒着质问,“宋师当众遇刺,你知道吗?”
胡雄赶忙点头,“回皇上,微臣一得到消息,立刻就来向皇上禀报。”
朱棣冷着脸,“先帝成立锦衣卫,是让你们成为皇上在民间的耳目,监察百官。”
“可是有贼子胆敢在大街上暗杀侯爵,跟咱禀报的还不是锦衣卫。”
“你们反应如此慢,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胡雄低垂着头,“微臣有愧,请皇上责罚!”
他能如何解释,锦衣卫速度再快,能快得过受害人吗?
而且他也无从辩解,除了赶紧认罪!
朱棣声音冰冷,“先帝极其宠信你,身为锦
衣卫统领,也是有点能耐,为何却接二连三失利?”
胡雄惭愧地跪下,“微臣有愧皇上信任,还请皇上责罚!”
“想要咱降罪于你?”
宋隐冷笑,“遇到挫折就畏缩不前,想得美!”
“先给咱把那些贼人找出来,特别是胆敢暗杀宋隐的刺客,即便掘地三尺,翻都要将他翻出来。”
“抓不到刺客,咱绝不会轻饶。”
“是,皇上!”
胡雄一脸决绝!
朱棣继续,“天禧寺和胡杨的监控也不可疏忽!”
“是,皇上!”
胡雄离开后,朱高炽郑重对朱棣拱手。
“父皇,胡雄近期频繁失利,儿臣觉得……”
“毋庸置疑!”
朱棣摆了摆,“胡雄对先帝忠心无二,即便先帝归天,胡雄也不会有二心。”
“是,父皇!”
朱高炽眉头这才舒展。
“可胡雄毕竟年纪大了,执掌锦衣卫会不会力不从心?”
宋隐耸肩,此事是他能听的吗?
“唉,我心里苦啊!”
“啥?”
朱棣和朱高炽震惊地看着宋隐。
宋隐愤愤不平,“我一向行善积德,低调行事,只管打理好自己的事情。”
“我也没招惹谁,京城比我富裕的人多了去,为何有人连我那点簿财都不放过?”
“讹不到我的钱,就造谣生事,对我弹
劾辱骂,甚至还搞起当街刺杀……”
“我日子太苦了!”
宋隐大倒苦水。
天禧寺圆云和圆通那些和尚,跟此事有没有关?
宋隐懒得去深究。
就看天禧寺占了那么多田地,就不是好货色。
而且他们肯定知情,却仗着僧人地位尊贵,闭口不谈。
京城里随处可见辱骂他宋隐的人,还搞刺杀,天禧寺那些和尚脱不了关系。
朱棣盛怒,“那些贼人肆无忌惮,丧尽天良!”
“宋师放心,咱一定把他们找出来,全部剁碎。”
“多谢了!”
宋隐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