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那边热火朝天开始筹备去攻打倭国准备,虽说何时去攻打倭国,大明这边也没有一个具体时间。
但是通过这次攻打倭寇岛获得巨大利益,让那些朝鲜勋爵们争先恐后想多安排自己人参与其中。
只是朝鲜那边的事情,朱棣和宋隐都没有放在心上。
大明这边只需要出征时有足够数量的朝鲜兵就行。
至于这些朝鲜兵都是由哪个朝鲜勋爵提供的,都无所谓。
此时此刻,朱棣正和宋隐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宋隐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盯着朱棣。
朱棣被宋隐这目光盯得吓了一跳,他极少在宋隐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神色。
当即神色有些惶惑,“宋师有话就说,本王打从领教过宋师的聪慧及大才后,就对宋师敬佩有加,宋师的话本王绝对认真聆听。”
宋隐轻轻点头,笑着问道:“燕王殿下在闲暇之余,可否想过有一日大明会不会发生如同当年的大汉七国之乱那种祸事?”
朱棣当场就愣住了,他没想到宋隐不开口则罢,一开口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他敬仰的宋隐,换作是他人,早就被他一刀斩了。
朱
棣眉头一皱,“宋师慎言,本王兄弟几人再如何不长进,再如何有野心,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不是人干的事情来。”
宋隐似笑非笑,“燕王殿下应该知道世事难料,或许殿下跟几个藩王之间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往后呢?也就是说太子殿下后面的继位者呢?”
宋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朱棣很久都没有开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沉着声音,“宋师是说……日后会有削藩的可能?”
宋隐没有直接回答,“燕王殿下也应该知道,人心是最不测的东西。”
“殿下信任太子殿下,是因为你们同为皇上血脉,更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
“所以即便你们这些藩王手握重兵,也不会威胁到大明利益,甚至还是太子殿下的助力。”
朱棣听到这里,当下点头。
没错,他正是这样想的。
他不会让人威胁到太子大哥的江山。
“可是燕王殿下有没有想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殿下之后继位的天子朝代,也会有当朝的藩王。”
“那时的天子与藩王之间也能够如同现在藩王间没有猜忌,没有芥蒂吗?”
“如果那时的藩王受龙椅上的天子
猜忌呢?那时还会剩下几分血缘关系?”
“那宋师的意思是……”
朱棣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犹豫。
宋隐缓缓开口,“殿下从现在开始,就不动声色地有计划将殿下封地的财产及家眷,转移到燕国去。”
“本王知道了。”
朱棣若有所思地点头。
“宋师为何今日会突然间跟本王说起这番话来?”
朱棣纳闷地询问。
“呵呵,殿下也知道,皇上随时都会将我召回京城,以后这样独处的机会并不多了。”
宋隐有些无奈地摇头,“身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朱棣端起酒杯,缓缓抿了一口酒,“那就见招拆招吧!”
无论宋隐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总之听从宋隐提醒,把家眷和财产转移到燕国去,也没有害处。
特别是财产,保存在燕国自然比在封地更加安全。
而家眷在燕国生活,也可以随时返回封地这边,似乎影响也不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隐今日说的话有些沉重,朱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朱标。
也不知道朱标身体怎么样了。
此时的朱棣并不知道,朱标已经很严重了。
京城东宫。
朱元璋照例下朝后就前往东宫
探望朱标。
朱标这段时间昏睡时间愈发长了,清醒时间反而越来越短。
朱元璋到时,一众太医和内侍跪了一地行礼。
“标儿今日情况如何?”
朱元璋看到太医神色就无比阴冷。
“标儿身体为什么一直如此反复,谁来告诉朕什么样的风寒会缠绵如此久时日而没有起色?”
“你们再没有办法让标儿好起来,咱想不怀疑就是你们当中有人想要暗害标儿都难。”
说到暗害,朱元璋语气已经非常凌厉,充满着浓郁杀气。
跪在地上的太医听了这话,一个个身体都在颤抖,满脸惊恐地不停磕头。
“皇上明鉴啊,微臣断断不敢做出这等天理难容的事情啊!”
“经微臣等人诊断,太子殿下确实是感染了风寒,只是这种风寒较为顽固,太子殿下之前在外巡视也没有好好调理身体,这才导致病情严重起来。”
“哼,你们就是庸医。”
朱元璋都懒得再多问一句,这些太医每次的说词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一众太医全都将头伏在地上,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朱元璋一怒之下斩了他们脑袋。
“皇上,魏太医到了。”
“老臣见
过皇上。”
这时,魏明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