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自然是按照梁允泽的意思查案,失去了梁允川的帮助,宋远霖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考试作弊,狱中对郡主不轨,撤其官职,查抄宋府,没入罪奴。
宋远霖倒是抗诉了几次,但并没有结果,加上他被林澈重伤,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靠着药物勉强维持生命,绝望之下几乎没有其他办法了。
如此,今年这个年倒也终于能平安顺遂的过了。
梁允泽是在大年之前走的,走之前朝中一切动向事务他都交给了杨觉岚,他知道自己不久后就会回来的,这场棋,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新年那天,老侯爷纪程的病总算有了些好转,他说希望过年一家人就团团圆圆的,于是把徐长凤给接了出来,谁也不知道纪程到底跟徐长凤说了些什么,这女人的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失去儿子纵使让她憔悴不少,但看着纪琰和林真恩爱无比的样子,眼底的火气还是压制不住。
也是从新年开始,纪程几乎夜夜留宿在徐长凤屋里,林真倒是问过文雪吟一次,文雪吟说纪程的意思是徐长凤到底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如今精神也不太稳定,他想多安慰一下徐长凤。
虽然林真劝文雪吟为自己争取一下,但文雪吟显然不是宅斗那块火辣辣的,林真也带不动,只能告诫她:“你可小心着些,照着父亲这么个宠法宠下去,这侯府里只怕开春就该有喜事了。”
文雪吟并不怎么在意,还安慰林真:“徐长凤三四十岁的人了,就算是侯爷夜夜留宿,你真当怀孩子是说怀就能怀的啊。”
纪崇夫妇新年这段时间倒是跟纪琰夫妇走得越来越近了,甚至有几次明芸处置府中事务也是在林真的问心院里,一边陪着林真画画一边交代些府里琐事,似乎一切并不避着林真。
好在纪崇自那夜之后,就没有再在林真面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林真自然也就当从来没听过了。况且如今她和纪琰的感情正如胶似漆,恩爱无比,她也顾不上旁人。
纪琰虽然还是时好时坏的,三天两头要烧上一回,但林真也发现他发烧的频率显然隔得越来越久了,以前是三四天一烧,后来是半个月一烧,到现在一个月一烧......
当然了,对林真来说,最让她高兴的还是新年后回郭府。
带着大箱小箱礼物回郭府的那天,正好遇到郭齐安与杨府大人在厅上说话,院子里也摆满了不少礼箱,她甚是奇怪。
杨大人瞧见林真与纪琰回府来,赶紧就起身作辞了,离开时还冲林真笑了笑,林真不明所以地看向郭齐安:“那位是.....”
“杨觉岚的父亲。”郭齐安笑着说,忙去拉她的手,左看右看,“嗯,怎么好像长胖了些?”
林真瞪了舅舅一眼:“我才没有胖呢,你还没说这老杨大人到我们家来做什么?”
“你哥哥到了年纪总归要说亲的嘛。”郭齐安笑着说,“我看他对杨家那丫头有点意思,本来还想趁着年节刚过寻个机会打媒人亲自走一趟杨家的,不想今天杨大人正好有些庶务来问我,他既到了府上,我也就试探了一下。”
“怎么说怎么说。”林真赶紧凑上去,一脸的八卦相。
“杨家倒是没什么意见,况且你哥哥又没有婆婆在上头立规矩,嫁到我们郭府日子会过得很平顺,杨家会看不出来吗。”郭齐安道,“只是杨大人说了,杨觉岚的亲事还没有定下,若是先定了妹妹的到底怕外人说三道四。”
“这有什么嘛,那我还不是先嫁了,你才说哥哥的亲事的。”林真别嘴。
“在说什么。”郭枫正好出来,“哟,你们两个回来了,我就说呢,父亲一大早让厨房买鸡买鸭又买鱼的。”
“你就偷着乐吧。”林真切声,“我和小火不回来,你才吃不上那么好的菜呢。”
郭枫白眼一翻:“爹,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胳膊肘都拐出郭府去了。”
“行了。”郭齐安哼声,“你,带着世子去后院玩去,我跟你妹妹说点正事,哦对了林澈你也来。”
纪琰眉心动了动,郭齐安叫上了林真和林澈两个人,看来要商量的是他们不能听的事了。
郭枫不满插腰:“什么正事我竟没有参与的份儿?到底我才是这个家未来的......”
“哥,听说你前不久刚学了一套新剑法。”纪琰忙去拉他,“快带我过去耍给我看看。”
“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了?”郭枫摸着下巴看他。
“真真喜欢我就喜欢啊,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比真真还厉害。”
“当然了,我一直都比她厉害。”郭枫甩给林真一个不服气的眼神,拉着纪琰走了。
林真叹气冲着他背影别嘴:“手下败将,大言不惭。”
“郭将军特意将我们两个留下,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郭齐安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同他进书房去。二人前后脚进了书房,郭齐安招呼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守门,便将房门给关紧了。
“舅舅,什么事神秘兮兮的。”林真笑他。
“还有几天的元宵宫宴,都要参加是不是。”郭齐安问林真。
林真耸肩:“其实不想去,不过你也知道,如今我的身份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