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川一急:“我我......”他开始口齿不清。
皇后咬牙:“皇上,就算老三半夜出门如厕有些奇怪,但也不能说他是去杀人了啊,如果是这样那前面纪从恩又为什么要认罪呢?齐海王也不能因此就证明是老三杀了人吧。”
“没错,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人。”梁允川瞪着梁允泽,“况且纪从恩已经伏法,可是你自己亲手断的案,难道现在要承认自己查错了,愿望了纪从恩吗,那你可想过要怎么跟侯府交代?”
“纪从恩并不冤枉。”梁允泽淡淡道,他看向皇上回话说,“当晚确实是纪从恩欲对沈鸿之行凶在先,并嫁祸给纪崇,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但是纪从恩并没有把人挂到梁上,只是将他勒晕在了屋中罢了。”
皇上一惊,双目睖睁地看向梁允泽:“你说什么,当时神医并没有死?”
看到皇上的震惊,梁允泽知道他一定在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留下检查一下,也许那个时候神医还有救的。
他点头:“没错,等到屋中贵客全部离开后,老三折返,见倒在地上的神医虽然觉得奇怪,但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质问神医给自己的药为何没有效果,大概并没想到神医当时已在弥留之际,经不起他过于折腾,不管是出于失手,还是因愤怒导致,总之最后神医死在了你的手上,你为了掩人耳目,才把人挂上了房梁想做出他是自杀的假象来。”
“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杀人。”梁允种咬牙切齿,并不承认,“就算是给我的药没效果我也没必要怒到杀人啊,他到底是黛音的二叔,我何故这般对他。”
“哦,看来,你是承认你当晚确实问神医要过药了?”梁允泽轻轻一笑,“也承认神医给你的药没有效果,如果看来,你问神医要的药一定是跟睡眠有关的药了,你拿回去后定就迫不急待的吃了一副,但显然你晚上仍然睡眠不好,觉得那药没有效果,所以决定返回凌云阁一问究竟,是也不是。”
“......”梁允川一愣,没想到自己被套话了。
皇后心念陡转,忙道:“齐海王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老三平日里庶务繁忙,晚上难以入眠,是以找神医开点药吃这也很正常吧。若因药没效果他便要杀人,你把老三当成了什么人了?”
“没错,说到底,你还不是一样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梁允川竖起眉毛冷哼道。
“谁说我没有证据。”梁允泽看向皇上拱手一礼道,“沈鸿之上吊的白绫经大理寺查验,是宫中专供的流珠纱,只有皇室才有资格享用。正好查案那几日发现玉山王府偏偏少了一匹流珠纱。”
“今日在进宫之时,儿臣已命大理寺的人去查取了王府主屋的东西,也确实从三哥的书房搜出了另一块短一些的白绫,而那根白绫才是纪从恩当晚缠在沈鸿之脖子上那一根。”
梁允泽说:“儿臣猜想,当时三哥回到凌云阁,杀了神医后心中也慌乱了,只想一定要摆脱自身,但决定将神医吊于梁上做出自杀假象,但是神医脖子上的那根白绫显然太短,不足以将神医吊上房梁,于是三哥将那根白绫收走,重新在凌云阁就地取材,扯下了一块流珠纱将神医吊上房梁。”
“你竟敢私自搜查王府?”皇后怒而拍桌,“梁允泽你未免太过没有章法,简直岂有此理。皇上,你就看着他这样胡作非为吗,今天他为了拉自己兄弟下水可以先斩后奏搜查王府;明天难保就不敢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没错。”梁允川也赶紧抓住梁允泽这一错处大作文章,“黛音明明好好地在府里,定也是你将她哄骗到宫中,一来就莫名其妙说那些话,明显是被你唆使了。梁允泽你果然好心机,先是哄我王妃来宫中作证;又趁着我王府无人,着人搜查,我看,哪天便是这皇宫你也要堂而皇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吧。”
梁允泽今日并不是为了非要因这事将梁允川拉下马,或者让他受罚什么的,梁允泽只是想应证纪琰所说的这番真相确实就是沈鸿之死亡的最后真相,并证实皇上真的就是那个贵客。
因为一旦证实了这些,他便能明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皇上一定心中有数知道杀沈鸿之的就是梁允川,那么有证据无证据已然不重要,只看皇上到底会怎么处置梁允川,也能知皇上到底把梁允川看得有多重要了。
第二件便是他能知道皇上去找过沈鸿之,皇上就确实是身患了不治之症了,他会绕开宫中那么的御医,求到沈鸿之面前,他的病就绝对不简单,而且还轻易说不出口,如此的话,只怕有些事情就得计划起来了,梁允泽可不想做一个被蒙在鼓中的人。
至于其他的,他就不在意了。
他笑了笑道:“对,今天是我假传了父皇的圣意,请了玉山王妃入宫;也是我假传圣意给大理寺,让他们出动人手对你王府进行了一番搜查。”
他朝皇上跪下说:“儿臣今日唐突,愿意领罪,边关腊冬苦寒,父皇一早就有意让儿臣前往慰问,就请父皇准儿臣出关,代天子巡牧,犒赏三军苦寒战士吧。”
皇后一惊,梁允泽竟......主动请辞去边关,要知道之前皇上疑他与夏国有私,有意将他调去边关,他可是跟怡妃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