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宾们都听到了动静,唐鹤安跟贺霖也出来看了一眼。
-
季清知道自己肯定得退圈,他躲了二天,实在没办法在北城这个地方待下去,但是火车站和机场估计很多媒体在蹲他。
他就想趁天还没亮,去汽车站买票,然后到附近别的城市,再转机看去什么地方。
他也不敢去接季宵。
反正导演总不至于把季宵扔在这儿,就算他走了,肯定也有人带季宵回燕城。
但他才从宾馆出来,就被人从身后使劲拽住了胳膊。
季清浑身一僵。
陈勇被宁时雪揍出来的伤还没好,他脑袋上缠着纱布,穿了身破棉袄,冷
笑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躲在这种地方。”
他跟季清的姐姐季晚结婚以后,季清就不太喜欢回家,经常待在学校附近的小宾馆住一晚,他比狗仔更早找到季清。
“……你想干什么?”季清厌恶至极地皱起眉,他实在没精力应付陈勇。
陈勇这段时间都没离开北城。
他被宁时雪揍得太狠了,查不出什么重伤,但就是浑身都疼,又鼻青脸肿的,再加上轻微脑震荡,直到昨晚都还在住院。
而且他来时在火车上偷的几千块钱,在他上次找季清之前就基本赌完了,又交了住院费,现在连张车票也买不起。
别说车票,他甚至还欠了医院好多钱。
宁时雪下手太狠,他怕得要死,要不是季清虐娃出事,他也不敢再找过来。
昨晚。
他躺在病床上,旁边的老太太在看电视,他听见季清的名字,就跟着抬了下头。
他这才知道季清因为虐娃,再加上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名声臭到不行,他没忍住啐了一口,真他妈的活该。
他本来嫌烦,想让那个老太太赶紧关掉,没想到突然又听到季宵好像有个什么超忆症。
护士正好过来给他换药。
“……超忆症?”陈勇裹着破棉袄,浑身都有股脏臭味,歪在床上问护士,“你给我等等,他这什么毛病啊?”
护士都没忍住皱了下眉,陈勇医药费根本没交齐,现在跟赖在他们医院差不多,还成天对别的病人大呼小叫。
还指着他们医务人员的鼻子骂,怪他们医术不行,治不好病。
“就是记性特别好吧。”护士敷衍说。
陈勇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他拿出手机上网搜了搜,搜到最后整个人都突然坐了起来,他连手上的输液针都拔掉了,鬼鬼祟祟地去走廊打电话。
等到几个小时后,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医院,在宾馆底下等着季清。
“你跟我过来。”陈勇使劲拖拽着季清。
季清挣扎不开,只能跟他去旁边巷子里,他脸色苍白,心烦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给陈勇一分钱,陈勇找他也没用。
陈勇却觑起眼睛,跟他说:“你不用跟我装了,你现在混得还不如我呢,什么大明星啊,赶紧给我把季宵抱过来。”
“你要他干什么?”季清皱起眉。
陈勇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又吃喝嫖赌,季宵对他来说是个负担。
以前陈勇还能拿季宵威胁他,现在威胁他也没用了,反正他都已经身败名裂,还在乎背上更多的骂名吗?
“我都知道了,你这得罪了不少人,肯定很缺钱吧,”陈勇难得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我也缺钱啊,我给他找了个下家,以后你跟我都不用操心了,怎么样?
“我也不用你多管什么,你抱他过来就行,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他昨晚给他一
个狱友打了电话,对方去年出狱的,说是有门路,而且就季宵这个毛病,说不定他们还能把人卖到国外去。
他陈勇居然还能生出这种儿子来,早知道他一出狱就说什么也把季宵抢过去,就算花点钱打官司也无所谓,他是季宵的亲爹,季清算个屁,法官还能不判给他吗?
季清:“……”
饶是季清这些年仗着有谢寒舟当靠山,踩着不少人上位,手上并不清白,现在都感觉很荒谬,这不就是拐卖吗?
季清不想再跟他耽搁,眼看天就要亮了,他还得去买车票。
陈勇却又着急地拉住他,嗓音也暴躁起来,“你他妈的怎么就死脑筋呢?要不然你六我四,不让你吃亏行不行?!”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已经有人开始出摊做生意了,他们在这边争执,甚至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被不远处早点摊的老板听到,老板没忍住过去瞅了一眼。
这是不是得报警啊。
但他才走过去,就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陈勇仰面朝天倒在雪地里,身.下淌开一大片肮脏刺眼的血迹,季清身上也都是被溅到的血,他手上还拿着刀。
老板连滚带爬去报了警。
导演很快就听到消息,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赶了过去,这才知道陈勇当场就断了气,季清也已经被警察带走。
季清交代他是因为被全网黑,神经紧张过头,特别害怕才随身带了刀。
当时有人目击,是陈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