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柿对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格早就有所了解,倒是没有表露出什么。
关筹凌乱了许久后,心里那点暧丨昧不明的情绪也慢慢消散,最后变成了畅快的一句:“虽然真的很震撼,但感觉又好像是应该的?”
他挠了下自己的脑袋,傻笑:“感觉好像没人配得上大佬你。”
听到了这个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的可能性后,越想越觉得,易淮非要和谁在一起的话,那肯定是和他自己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
这可是易淮。
他这个人,已然不是仅仅“天才”一字就能形容概括的了。
关无风敢说有多少人把他当作神一般,就算是那些在背地里嚼他舌根子的,也只是因为妒忌。
他这样的人,会惹来那么多的嫉妒也太正常。
易淮稍挑眉,笑着回了句:“多谢夸奖。”
他挺受用的。
因为两个易淮的表情和神态大多时候都是同步的,他们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看客们的感受却很明显。
有种很奇异的错乱感。
关筹并未在这里待太久,他说了声他会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留意京中局势,小心打探不暴露,便先行离开了。
易淮他们则是慢慢把卤煮和状元糕吃过后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街道司的人已然从街面上离开,雪堆积在偏僻的胡同里,天枢院和巡防营的人还在无死角地交替巡逻。
易淮在拐角时,用眼尾的余光瞥了眼皇宫的方向。
这座城此时看着很是安静,但暗处的汹涌,足以悄无声息地杀死太多人。
.
这几日暂时没有什么事,易淮便潜心修炼。
燕奕歌每日都会给他走周天,铄石流金的内力始终撑着他的经脉,总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异样难耐。
但也是因此,易淮终于突破到了第四层。
他呼出口气,往后一靠,直接倒在了从背后圈着他的燕奕歌的怀里,有点难受地缓缓舒展了下自己的筋骨。
燕奕歌一手搂着他腰腹,另一只手压在他的心口,铄石流金的内力再度运转,但不是往易淮体内输送,而是从表面开始去缓解他骨子里的酸胀感。
不适和舒坦在交织着拉扯易淮的神经,让他抑制不住地轻颤,手指也紧紧攥住了燕奕歌的胳膊,指关节既绷出了白,也泛起了点浅粉。
燕奕歌望着他这副模样,舌尖不由扫了下上唇,有些难耐地垂下头,在易淮的渗出了点薄汗的额角落下了轻吻。
他是有洁癖的,可对自己,洁癖不仅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有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动作。
比如此时,燕奕歌就有点控制不住地低着头,继续在上头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同时也将那一点湿咸的液体蹭到唇缝中。
易淮能够感觉到另一个自己传递来的情绪和谷欠念,他实在是有点脾气了,干脆咬着牙把手抬得再高点,拽住燕奕歌的
衣襟,将人扯下,然后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没收着力的一口,自然是见了血,刺痛让燕奕歌眼尾轻轻抽动了下,同时也是轻呼出口浊气,压在易淮心口上的手往上走,虎口卡住了他的下颌,将那截细长白皙的脖子扣在掌心里。
易淮抬眼看去,就见另一个自己的眸色暗得幽深,像是层层压抑的阴云翻涌着危险的雷电。
他却不怕,还凉凉道:“我在这儿难受,你在那想些不干净的…你对得起自己吗?”
就是说话的声音因为被卡住了,所以显得有几分含糊。
燕奕歌面不改色:“帮你转移注意力。”
易淮呵了声:“别给我添乱。”
燕奕歌弯弯眼,垂首轻蹭了他一下:“感觉怎么样?”
知道他在问什么,易淮又舒展了一下五指:“身体明显轻松了些…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内力有多磅礴,还有应该不是错觉。”
他的五感似乎也跟着变得清明了许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能说是瞬间变得超出常人多少了,但就是有一种感觉空气都有些不一样,仿佛能捕捉到很多之前还捕捉不到的东西,但又似乎只是他想太多。
易淮蠢蠢欲动:“来打一架试试。”
燕奕歌没拒绝,他带着易淮起身,理了理他被自己揉乱的衣襟:“去院子里。”
在屋子里打容易打坏东西……也有可能会直接拆了房子,动静太大。
但他们在院子里过招的动静还是吸引到了薄柿过来。
易淮手里拿着薄柳,燕奕歌没再用树枝,而是用着那把缠丝绕。
他前两天用缠丝绕琢磨出来了一招,到现在还没有取名字。
那一招起时,软剑如同丝绸般在人的视觉下蜿蜒漂移,但其实是速度到了极致刺出残影。
易淮知道燕奕歌是怎么出招的,但真正应对起来,还是有点狼狈。
……看样子他的五感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强化。
那那种“清明”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奕歌没走完这一招,就改势收招,换易淮进攻。
本尊身体的内力确实又深厚了几分,而且这样“拔苗助长”的修炼方法,并没有让其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