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来。
屋内烧了地龙的,巫沉凝的师父确实是个妙人,这地龙也不知道怎么埋的,虽比不上现代的暖气,但也要比易淮在这游戏里感受到的其他地方的地龙要暖和不止一点,时间久了,不需要狐裘,只着冬衣就在屋内就足够了。
因为这并非几进的院子,房屋也是并成冂字形没有独立院落,故而燕奕歌一推开门,便看见巫沉凝掐着一只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鸡的鸡脖子,正在放血。
她听见动静,头也没回:“兄长,我进山采药时正好抓到只山鸡,今天中午我们吃铁锅炖鸡?”
易淮在燕奕歌背后歪了歪身子探头:“我只知你会煲药膳,还不知道你会做菜。”
巫沉凝笑:“小时候学
() 的。”
她叹气:“没办法(),师父清修只吃素?()_[((),且大部分时候都是药膳。我那会儿嘴馋得不行,又不喜欢药膳的味,就经常自己去后面摸鱼抓鸟,碰到运气好,遇见菜蛇,还能偷摸煮个蛇肉煲。”
易淮被逗笑,燕奕歌也是道:“你这生活挺有滋味的。”
巫沉凝的厨艺确实还不错,易淮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忙活,所以派出另一个自己帮着打了点下手,顺便跟巫沉凝学了学。
巫沉凝见他看得认真,再看看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随手折草叶玩的易淮,就猜到燕奕歌多半是在为以后的隐居做准备。
她多少有点不舍,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吃过饭后,燕奕歌收拾了桌子,巫沉凝给易淮把脉。
她凝神感受了会儿,又让易淮换了只手,再看了看易淮的脸色:“这法子只怕也是杯水车薪,不快点解开的话,兄长你以后怕是每一天都得靠药或者内力压着,还是得快点想想办法。”
巫沉凝抿住唇,易淮宽慰了句:“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是求别人帮忙,是离不开自己,不是别人。”
他笑:“指不定我还挺高兴的呢。”
燕奕歌边洗碗边凉凉来了句:“当着我面编排我。”
易淮在心里轻嗤了声。
燕奕歌肯定是想治好他的,这点没问题。但要是在治好他的基础上,能让他离不开他,他肯定巴不得。
他太了解自己了。
毕竟要是巫沉凝现在跟他说有个什么蛊可以让人永远离不开拥有母蛊的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下。
哪怕他知道就算不用这样,他也不会离开自己,可易淮天生的性格缺陷导致他就是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偏激。
就算完全掌控在手里了,能加锁还是毫不犹豫地会加。
巫沉凝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斗嘴”,只继续自己的医嘱:“然后还有就是……”
她瞥了眼易淮脖子上没被领子彻底盖住,会在他侧首偏头时露出来的一点痕迹,轻咳,正色:“兄长,有些事另一个你可以,一天随便你多少次都行,但你这具身体在没好之前是一次都不行。”
易淮:“……”
头开了,巫沉凝就能顺着说下去了,也没有半点忸怩或是揶揄,全是医者的苦口婆心:“真的伤身体…你这身体劳损多年,就算是真的解了毒,短时间也不能泄阳气,起码得养个半年。但你另一具身体不一样,烁金流石的内力至阳至纯,一天就算不间断也没关系,也不会稀薄,伤不到半点,可你真的不一样……”
她话还未说完,一个刚洗过的冬枣就直接飞了过来。
巫沉凝早就习惯了易淮动不动就冲自己丢东西的举止,还美曰其名锻炼她的反应力,所以在劲风袭来时,就下意识地抬手接住了枣子,话也被打断。
就听燕奕歌幽幽:“巫沉凝,差不多就行了。”
巫沉凝把枣子递给易淮,理直气壮地:“我这是医嘱!”
易淮没接:“你洗手没?”
巫沉凝又看向一言难尽的易淮:“洗啦!”
易淮这才拿起枣子,咬了口:“很甜。”
巫沉凝轻哼:“那当然,我一早就去山上摘的,这棵枣树还是我种的呢。我特意埋了好多糖在土里。”
易淮笑,还没说什么,巫沉凝就又问:“兄长,我说真的,你们…到那一步了吗?”
易淮:“……”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被这样直接问这种事,脸皮再厚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啊。
好在那头燕奕歌把洗过的枣子端了过来,摆在了桌子上,强撑着脸皮自己替自己回答了:“没有。”
还停留在拿自己的身体帮忙的阶段。
巫沉凝真的不是八卦:“那就好,你原本那具身体是真的不能泄一点阳气的。”
燕奕歌本来想说又不需要他付出什么,怎么会泄,但突然想到从前也是无意间刷到过说什么十十身寸的……
嗯。
燕奕歌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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