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曹操派夏侯渊、张郃等人率大军前往汉中之际,汉中之内刘备已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汉中绝大部分的城池。
也就是上庸稍微消耗了些时间,不过就那么一点时间,显然也算不得什么。
毕竟就这全都是靠张飞和赵云合兵攻下来的。
如今的汉中,除却一些散兵游勇之外,唯有南郑一城,仍被包围其中难以攻下。
与此同时,南郑之内,再难以把消息传出去。
所有的道口已经堵死,魏王大军却是半点消息都难以传进来。
甚至所有派出去的人,亦是杳无音讯。
而刘备在外头,恨不得想要派出一个个说客,说服张鲁赶紧献城投降。
他必定以上客相待!
虽然留在汉中是不可能了,但是保管是安安稳稳,荣华富贵在身的!
虽然他看不上张鲁那种惑世诬民谲怪之谈,但是如果能够拿下汉中的话,那这个也不是不能忍一下。
更别提之前张鲁还送来了孟起的妻儿,虽然已经恩怨两清,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在这个份上对张鲁好些的。
虽然谈不上和季玉兄一个待遇,但是也尽量差不太多。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到底和曾经攻打成都之时不同,打成都的时候,可不用担心有什么援军,而眼下倒是有些不一样。
虽然魏延已经派人拦下数人传递消息,但是到底还是有些漏网之鱼,算算时间曹操那边也应该得到消息了。
南郑城外,刘备骑着那匹如白似雪久跟他东征西跑的烈马,望着那南郑城墙。
“南郑之地,不如暂留一二,放出消息,请君入瓮,关门打狗。”法正道。
“眼下除却南郑之外,汉中大多皆已平定下来,如果这个时候曹军强行攻打,必大有损伤,借此反攻,拿下拢右,甚至凉州也未尝不可,至于南郑,兵将实在孱弱,自保已是艰难,更何况出城反击?”说到这里,法正继续道,“不过主公要速写信与江东孙权,让其响应一同攻曹。”
“如今汉中虽然平定大半,但是到底未稳,到底还是灭下南郑,平定汉中,安抚百姓,才是正道。”黄权却是对此有异议,“如此消耗,到底不好,理应退敌为主,□□当先。”
“眼下阳平关已拿下,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已是被控制,汉水附近亦是已定,倒也不怕曹操来袭。”
“反倒是如今百姓信奉米贼治世,才为祸患,眼下只要挺下来,好生安抚生民,汉中就彻底纳入手中,不必忧心了。”黄权道。
刘备收回了目光,“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南郑,张鲁铁了心闭城中不出,想要等到守军到来,不管是有心留,还是无心欲安百姓,眼下都要看张鲁。”
“不过到底有山势在前,险关在后,防住曹军,内里平定南郑,指日可待。”
“如今已经围了这么多天了,急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里面的张鲁。”刘备肯定道,“他坚持不了太久了。”
有援军的确是一个希望,尤其是有很强大的援军更是。
但问题是山势这东西,不仅仅他知道,张鲁也知道。
这么多年之所以张鲁能够在汉中当土皇帝,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那连绵不绝的大山,阻了路,一切就结束了。
从此处出兵难,进军更难。
就说在那山路之中,各种关卡,立下营寨,居高临下,即便是谈不上一夫当千,但是说是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持续不断,这个中损耗,就足够拖垮三军。
想到这里,刘备就不由得想到了那镜中言孔明五次北伐中原的事。
一边管着前面,一边管着后方,两方劳累,重担尽是放在身上,而且尽数兼顾,实在劳累过重。
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应这么用的。
过于劳心费神,容易伤身。
嗯……等晚上回去的时候,给孔明写封信,必须好好嘱咐一下。
“哦对了,上庸拿下的消息,大抵他们还不知道,记得让人提醒一下。”刘备道。
而就像是刘备所说,他在外面还有心想着镜中言北伐,南郑之内,张鲁等一群人可没心思去想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外头围城的大军,以及曹操的大军到底什么时候到!
“师君,外面刘豫州派人在外叫喊,说……”
“说什么?若是什么投诚之类的,那就不必说了,我欲投身朝廷,绝不投于刘备小人!”张鲁怒声道,“还有什么刘豫州?分明就是贼人!恶人!小人!”
“我这南郑还未城破,你就要向那贼子投了不成?!”
石祭酒顿时连忙道,“师君我无意如此!求师君绕我一次!那刘备在外面说什么上庸已被攻克,不知是真是假,故而前来禀告。”
“上庸,道崇不在那里吗?!”
“他虽不顶事,但是也并非一无是处,怎么可能如此城破?!不可能!”张鲁道,“刘备如此蛊惑人心,实在居心险恶!”
“听说,是因为道崇传信而来不通,闻周遭城破,故而出城投降的。”石祭酒战战兢兢道。
闻声,张鲁心中动摇了一瞬,随即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