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崇的同时,亦是有一队兵马同时出发。
而在张崇离开成都后,途径广汉郡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一老一少的两个壮力驾车而行,后面的车驾被遮得严严实实,就冲着那个或快或慢,摇摇晃晃的样子,实在有些匆忙,而且就这驾车技术实在有些太差了些,也或者那里面的东西太重了些导致的。
只是就眼前的这种情况。
这些东西,仿佛……
是偷抢出来的。
此情此景,顿时就吸引起了张崇的视线。
那边的两人亦是就看见了张崇一行人,四目相对仿佛吓住了那年轻人,本来就已经极为不稳的马车,这么一吓,顿时就让那马车彻底要稳不住了,马直接创到树上,年轻人身子一晃更是直接从车上跌了下来,滚在地上。
年轻人抬头看向张崇,整个人紧绷着。
只是未等年轻人开口,就被老者连忙扯住。
“求贵人,救我父子二人一命!”
“说来听听。”
据他们所说在蜀中得罪了地头蛇,衣衫褴褛,号称见贵人瑞气在身,愿跟随贵人一同离开。
张崇看着眼前这两人,“带着这么多东西,你们倒是贪心。”
“不过爱财之心,人皆有之,倒也算是寻常。”张崇撇了眼那外露出来的布帛。
此话一出,老者赶忙道,“王氏欺人太甚,我们不得已而为之的,不过此物的确与我们无缘,眼下见贵人,便是贵人之物,求贵人救我父子二人一命。”
说着,那老者和儿子在一阵推搡之下,那儿子到底还是咬紧牙关,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颗夜明珠,微微发光。
在那一瞬间,张崇明白了始末。
能够拿出这个的,绝对不是什么地头蛇,至少是个士族,而且是底蕴深厚的士族。
张崇对于蜀中的王氏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也有所耳闻,祖上曾做到了大司空,只是后代一代不如一代,却不想他们家中还有这等宝物。
张崇看着手中小巧圆润的夜明珠,实在算得奇珍了。
张崇看着眼前这父子二人道,“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先生的口音听起来不是本地人,既然能够骑骏马携人而走,必定不是寻常人,定有过关之法。”
“而且,先生仁善,可让匹夫近身,我二人已经被王氏追杀至此,说不得是老天有灵,让仙人降世,我等又怎好藏着掖着?”说着老者当即戳了下那年轻人,两人顿时再次叩首。
张崇虽然知道这两人也就是这等情形下,实在没办法,这才开的口,但是就这么一说,还是挺让人舒服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夜明珠,随即把夜明珠收入腰间。
“我乃是五斗米道师君座下祭酒张崇,师君有言,诚信不欺诈,有病自首其过,便可免罪,你等既是如此,又奉于此物,也算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日后莫要再犯。”张崇正义凛然道,“你们也就是碰上了我,若是碰上了旁人,怕是早就杀了正法了。”
“原您就是天师座下祭酒?!谢祭酒大恩!”老年人顿时道。
张崇点了点头,命人让出来一批马,用于拉车。
至于那父子二人?
金牛道到底不是什么平缓的道路,车马亦是难行,人倒是也姑且能够跟上。
只是那父子二人到底还是比马慢上些,尤其是道平缓起来的时候。
不过张崇去也没怎么管。
同时,魏延亦是带着一千精兵背着口粮翻山越岭在后。
也就是在张崇到的时候,有守将看见,当即来开关亲自来迎,要知道这可是师君面前的红人啊!
这个时候不巴结,什么时候巴结?
当然也顺便看见了后头的人,当即询问后面的那两人是否习作,张崇摆了摆手,“随我一同的,不必管他。”
闻言,守将恍然大悟。
“我还有要事,要禀告师君。”张崇道。
“明白明白!”
“那些东西,乃是我之重物,只是眼下暂且没办法拿着”虽然东西他喜欢,但是终归带着一马车的东西,也不好这么就去见师君。
“祭酒莫要担心,我定派人护送!”
闻言,张崇想了想道,“不必,我会派人来取。”
“明白,明白!”
而伴随着张崇离开后,守将当即道,“好生管好,轻手轻脚些,不要弄坏了里面的东西,若是弄坏了,或是缺了些什么,我绝不饶你们!”
说着,守将走了几步后,到底没忍住想要去看看那里面的东西。
而也就是在守将探头的时候,最底下看起来严丝合缝的底部已经开了,四目相对。
变故骤生。
……
不久之后,魏延杀入阳平关,平定余党后,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们就这么解决了?”
“将军,我们也没想到他会送上门来。”藏在箱子底,被颠簸了许久的老兵道。
“是啊,将军,那个时候我都懵了,也幸亏刺得快。”
“将军,我跟你说,我遇见那家伙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都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那个张崇竟然信了。”那所谓的‘儿子’的老兵道,“不过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