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挑选的。
顾珩有能力有本事，但他们两个人不同。
顾珩见到的事情不如他，身上有的还是学生气。
但他是有能力的，会有一番成就。
所以薄夜选择了他，让他来做自己的对手，来磨练他。
他对于顾珩这个人是没有情绪的，虽然大多数人看起来他们两个人极其不对付。
薄夜表面上也是讨厌这个人的，但其实他对顾珩这个人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只是一个亲手选出来在当时还算是有能力的对手。
沈糖见薄夜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薄老板走神了，你在想什么？”
薄夜笑了笑，眼神聚焦在沈糖身上。
“想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久远了。”
沈糖笑着趴在薄夜身上，“所以想好了吗？”
“没有。”
“薄老板不想说。”
沈糖说得笃定。
薄夜也只是看着沈糖笑，“是有些不想说。”
“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听了。”
沈糖笑着说，眼神温柔。
薄夜捏了捏沈糖的脸，“你是想问我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吧。”
沈糖确实想问这些，因为薄夜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一开始薄夜对他这位父亲就有所防备。
真的是这样的话，沈糖就觉得薄夜情感很复杂了。
“嗯，我可以知道吗？”
薄夜听到沈糖的话有些无奈。
“我说不可以，你的脑袋就可以停止想了吗？”
“这倒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沈糖有些心虚。
“那还是我告诉你吧，就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我就我这个父亲有所防备。就像是我带你去见他的时候心里会担心。我这位父亲是个心如蛇蝎的人。”
薄夜目光复杂，有很多情绪。
沈糖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厌恶也看到了哀伤。
这就是沈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了。
因为薄夜一开始就防备这个父亲，也就说明薄夜早就对这个父亲的性格了解也对薄卿的作风是明白的。
所以他有所防备，但又因为孩子对父亲的渴望，去做一些事情让这个父亲对自己多些情感。
这样的话薄夜过得真的可以说是很不好了。
沈糖也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看得不重要，好在死在哪里就是哪里了。
因为活够了，但又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自己选择去死。
叶澈，叶泊都是原因。
这是让他不能主动选择去死的原因，或许还有对于薄氏的责任还有对那个父亲剩余不多的期待。
薄夜看到沈糖沉默就知道沈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看着沈糖，没有解释。
眼神带着些许哀伤，但依旧是温柔的。
沈糖注意到薄夜的沉默抬头去看他，看着那双眼睛沈糖猜到了薄夜在想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沈糖是什么感觉呐，无奈又心疼。
因为她知道薄夜现在一定很怕自己因为想到了他本来就知道薄卿是什么样子的人却还在渴望他的感情而讨厌他。
沈糖希望他能为自己解释，但对于他没有说话也是意料之中。
上次两个人争执，薄夜就是这样。
对于这种事情他不会去解释，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多了就像是在掩饰什么，所以他没有说话。
也是让她自己选择。
沈糖对薄夜这种想法真的又爱又恨。这样确实能让她冷静，但这个人有没有想过审判也需要当事人陈述啊。至少都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薄老板你和我说了这些，你就不怕我接受不了。”
“怕。”
这倒是很诚实。
“那我接受不了你打算怎么办？”
沈糖看着他，眼中带着笑。
薄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沈糖这个时候最爱看薄夜的眼睛，那双眼睛在自己面前很少掩藏情绪。
她能从里面读出许多话来。
“不说话？”
看着沈糖笑盈盈的样子，薄夜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你想要的辩解我没有，这件事情我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你之前一定好奇过这些年我为什么没有动过手。我感觉很多事情都是我父亲做了。我能猜到，但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冷眼旁观。这没有什么能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