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失踪好歹也有个线索留给他们。不至于她现在围困孤岛,心中还惦念着。
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一两日,无名偶然间看到雅安站在神龛前敬香,是那面牌位。
最开始无名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好轻易揭雅安的痛处,所以就一直当作没看他身上的孝服和屋檐上的白绫。
如今熟络之后,她也就没了那么多估计。也可能是因为这几日她能感觉到雅安没那么伤心了。
“她肯定和你一样善良吧。”无名敛着神色,轻声说道。
雅安倒是很平静,他慢慢地整理着神龛旁侧的白绸布,回答道:“说不上善良,只是待在这座小岛里,连恶是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这话无名听着心中别扭,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有一种冷漠和批判夹杂在话中,可能是她多心了。
无名本不想问下去,雅安却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着关于他妻子的事情。
“与我这种死气沉沉的人不一样,她很活泼好动。在心烦的时候,她总能将我逗笑。”
“我们从小在这座小岛上一起长大,十八岁的时候顺理成章结为夫妻。那天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雅安眼眶微红。
无名自知勾起了这人的伤心事,但她一向不会安慰人,只能呆愣愣地站在他身边。
也罢,倾诉出来也好。
“我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离开我。”
无名低下头,将自己的手帕递给雅安。
“别难过,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她落泪。”
雅安转身出了放置神龛的房间,似乎再多看一眼都会因伤怀而崩溃。
无名手足无措,慌忙安慰着他,反而忽略了体现在雅安身上的那种割裂感。
好容易等到这人情绪稳定,她松了一口气。
可不能再提起这伤心事了,眼泪落的像风筝线一样,真怕这么哭下去把人哭坏。
“我前些日子在岛上看见一只小黑猫,似乎是无主的流浪猫,你要不要看看,我去把它抱回来。”无名适时转移着话题。
雅安没点头但也没拒绝。
无名便自行出了门,循着那晚的路线向那户人家的方向去。
虽然是白日里,但岛上还是没什么人。偶尔能看见路过的人也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大概是因为她是陌生面孔吧。
而且,她向住户低矮的院落中看去,大多都是中老年人居多,而年轻人很少。
“应该是这里没错…”
无名看着稍显破败的木制小屋,便开始在附近寻找小黑猫的踪迹。
树上,田野间,小屋旁,她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遍,但都没发现小猫的身影。
无名顺着两座木屋中间的间隙绕到前侧,隐隐约约听见嬉笑打闹的声响。
岛内房屋是沿着一条河流,在两旁错落而建的,而居民用水也都是靠着中间这条河。
方才无名在外侧走,没看见多少人也就说得通了,原来都在河边呢。
无名不认识这些居民,自然也就不用作那些虚礼招呼。她顺着河流向上,快速搜寻着小猫,甚至用上了元素视野。
不想要一样东西得时候,随时都能看见,但想要的时候,又偏偏没有。这算是个奇怪的定律吧。
无功而返,无名顺着河流原路回去。
再次来到两座小屋的间隙时,无名忽然听见一声。
“松平家的小姐也会亲自出来洗衣吗….”
是在河水边闲聊的几个妇人的其中一个。妇人语气并不算太好,几乎是有些尖酸刻薄地嘲讽。身边的其他人也是附和着。
无名顺着这几个妇人的视线,看见了那晚遇见的女子。
她看起来仍然很虚弱,像是长久不锻炼的那种弱不禁风。一小盆的衣裳拿在她手上都似乎随时要跌在地上。
女子没理会周围人的话,只是自顾自在自家区域的河水里浣洗衣物。这种情形她可能已经习惯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对猫作出的种种反应,也许她会知道。
“请问这位姑娘,你有看见一只小黑猫吗?”
女子抬眸看了无名一眼,没答话,又低头自顾自洗衣。
旁边的几个妇人这时才注意到无名。
“外来人…”
“石川家的才死了妻子,就捡回来一个外乡人….”
“少说两句…”
这几个人七嘴八舌,到底也没对无名说些什么,反而借着她又打趣起正在洗衣的女子。
“外乡人,你可不知道,这位可是鸣神岛松平家的小姐,我们这种平民的话,她是不会回答的,别白费口舌了。”
女子洗衣的动作一顿,她抿了抿唇,又继续搓洗手中的布料。
无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