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银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好人啊。看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神。”
少女笑眼弯弯,李锦承也同样笑着说道：“我不信。”
什么年代了，当自己是从前那批被骗买保健品的傻子一样呢？
月银皱起眉,神情认真：“我真是神。”
李锦承笑嘻嘻：“我也是真不信。”
“不信你就去死吧。”月银笑容瞬间收敛,手中猛地一砸。李锦承没料到她忽然发难动手，甚至来不及躲闪，脑袋被重重砸在地板上,磕得两眼冒花。
“信了吗？”月银说着又往下砸了一下,一下接一下不停,李锦承脑袋嗡嗡作响,头皮发麻，急忙说：“信信信信信！！”
月银停下手,不知从哪里掏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沾染上血迹的手指。
李锦承看向上方的月银,嘴中涌出大量鲜血,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小心翼翼问道：“你有中二病啊？”
月银诧异地望向他,没想到他这么有活力，看样子还是自己下手太轻了啊。
面对李锦承的话，她眉眼苦恼地挠挠头：“怎么说呢,这个我还真不太好反驳。”
李锦承看她又想动手的样子,连忙点头夸赞道：“中二病好,中二病好。”
他被月银打得半死不活，此刻看月银表情苦恼，居然反过来安慰对方,笑容灿烂：“你长这么漂亮，别说中二病，你就算有精神病都有大把人抢着当你的狗。”
月银看着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这你都知道。”
李锦承冲她灿烂一笑：“多正常啊，你瞧，我就想当你的狗。”
月银俯首看着他，仔细端详许久，摇摇头语气可惜道：“但是你不配哦。”
如果是从前的李锦承，她还会考虑一下，但现在的李锦承无论是信仰自己，还是做自己的狗，都不配。
李锦承的笑僵了一瞬，几乎维持不住风度：“为什么？”
月银松开手，冷漠无情地说：“因为你没有牙。”
李锦承愣住，月银指出一个残忍的真相：“你每次笑都会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门牙都掉了，你说话不会感觉漏风吗？”
这个李锦承还以为自己很帅呢，总是冲自己笑。
李锦承听到月银的话，表情都要裂开了，他看月银没注意，低下头，悄悄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门牙，幸好幸好，还在。
他抬起头，冲月银讨好一笑：“等我种好牙，我再来当你的狗。”
他笑起来实在有些寒颤，扭过头看向月银的目光热烈又激动，月银抓着他的头发，甚至有一瞬间害怕对方趁自己不注意舔她的手！
想到这，她默默松开手。李锦承正冲她讨好傻笑呢，头上忽然失去牵扯，他的头猝不及防栽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哐当一声。
李锦承摔得两眼冒星，嘴边的脏话险些脱口而出。
月银
同情地看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锦承，说：“别做舔狗了，我弟弟也是舔狗，现在都老年痴呆了还不忘小学女神，挺可怜的。”
说起来，她盯上李锦承，还是因为对方要加微信转钱的舔狗行为呢。
月银还觉得自己在做好事，地上的李锦承看到自己嘴里摔出来的两颗大门牙，脑袋顿时充血，忍无可忍了。
啊啊啊啊啊他装不下去了！！！
李锦承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门牙，气地身体都在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愤愤质问道：“哇月银同学你好过分，你难道不是来救我的吗？外面那么多恶念，你打我做什么？打我一次就算了，你居然还打我第二次，你早说不喜欢要拒绝我就好了，也不至于对我的门牙做出这种事吧？！”
李锦承语气悲愤，手中捧着两颗带血的大门牙，他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嘴中时不时往外涌出鲜血。
太惨了，太惨了。
他字字泣血，罪魁祸首说出的话却差点把他气死。
月银神情诧异，说：“你长这么丑，打你不是很正常吗？”
李锦承控诉的话愣住。月银指了指玻璃窗，透明的窗户倒映出此时屋内的两人身影。
漂亮的少女面前半躺着一个诡异的怪物。
他有着硕大的气球头，双手像是软塌塌的橡皮泥，无力垂在地上，大到吓人的眼睛像一对铜铃。
此刻，怪物黑漆漆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窗户，身旁的少女双手托腮，对上他望来的目光，语气怜悯道：“看来高中生的压力也不小啊。”
李锦承喃喃道：“原来我才是怪物啊……难怪他们都要往外跑，难怪那些恶念尖叫不肯接近我……我还以为是我在保护大家。”
李锦承神情痛苦，恍然大悟的同时，脸上浮现出得知自己才是真正怪物的茫然和痛苦。
“为什么？不应该啊？”他表情痛苦中带着几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压力巨大的人中，偏偏是自己变成了恶念。
月银懒得看他演戏，抽了他一巴掌：“装什么呢？占据这具身体多长时间了，十几年了吧？”
李锦承：“……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随便动手。”
李锦承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他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