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事最繁重的体力劳动,因为开发不足,基建跟不上,冬天受冻,夏天炎热,条件奇苦。
哪怕是穷人,都心心念念回到陆地。
这是个诉苦大会,众人抱怨就要活不下去了。
赵传薪探头一看,嚯,里面的俄人面庞黝黑,瘦骨嶙峋,脸上的胡子乱糟糟的,让赵传薪怀疑里面肯定爬有虱子等小动物。
听了半天,翻来覆去就是急于脱离萨哈林岛回到陆地。
赵传薪撤去暗影斗篷,推门进屋:“诸位,且听我一言。”
他忽然出现,好悬没把人吓的跳起来。
“你,你是谁?”
“清国人?不对,他没有辫子。”
这些人警惕的看着赵传薪。
赵传薪负手而立,淡定说:“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
“想又怎么样?你还没说你的身份呢。”
“想就往南走,在岛中央,日本人的敷香郡,那里新建的维和局,是中立地带。你们只管去,去了就能得到自由。”
自由这個词,遥远而神秘。
非常吸引人。
“呵呵,先不说你所言真假。就算是真的,我们去了,要怎么活下去?我们拖家带口,此时正青黄不接,去年腌的咸菜都吃没了……”
“维和局缺人手,只要你们愿意效命,什么果蔬没有?肉顿顿管饱也不是不可能。”
有个大胡子的眼珠子转了转:“恐怕是让我们卖命吧?”
“就算死,也比你们在此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比你们活的像个牲口要强吧?”赵传薪点上烟说。
“可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这样吧,明天你们打听打听维和局是怎么回事再做决定。如果决定走,请多带些人,维和局正缺人手。”
赵传薪已经想通了。
南岛上日本人开发的尚可,北边则特别荒凉。
如果派遣自己的人马上岛也是遭罪,不如先用日俄的牲口进行建设,等基建完善,再让自己人来摘桃子。
于赵传薪眼中,非我族类,皆与牲口无异,死活勿论,更何况沙俄人甚至都管自己人叫灰色牲口。
他从这些人的神色间判断,有人动心了。
于是微微一笑,退到了阴影中,披上暗影斗篷传送到维和局。
波罗-乃河谷,日、俄这次战斗,比之前更激烈。
赵传薪刷新完《旧神法典》,他们还在打。
于是动用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回到奎特沙兰白房子酒馆地下堡垒睡觉。
他取出无线移动电话机,刚躺下,电话铃声响起。
“焯,在地下堡垒还有信号?”
他已经搞不清楚这东西的原理了。
“我是赵传薪。”
“大人,我是张鹤岩。”
话筒里响起张寿增的声音。
“哦,但讲无妨。”
“大人,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的英人委员弗洛斯·冯,要求你去韩国会宁参加会议。”
姚佳的声音在话筒响起:“大人,关外商帮已准备就绪,嘿嘿……”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赵传薪也跟着笑:“好,时间是什么时候?”
“明日上午巳时一刻,在会宁桥边的大院里。”
“告诉他们我准时抵达。”
会宁是四面环山的盆地,处于咸镜北道。
因在边境,全境沿江,通过图-们江从事贸易,这些年发展迅猛,还算富庶。
有一座沟通两岸的桥,木头搭建的,但宽可通车。
桥头,有一座白墙碧瓦的大院,是上次赵传薪横推时的漏网之鱼。
此次会议就在这座大院举办。
日、英、德、俄、比、法、奥匈、意、西班牙、清十国代表各就各位,作为军备限制委员会代表的弗洛斯·冯居于上首,现在就等主角到场。
沙俄代表参加过签署《戊申条约》会议,知道赵传薪秉性。
他见弗洛斯·冯将赵传薪位置安排在最下首,好心提醒:“冯委员,你最好不要将赵传薪安排坐在那里。”
弗洛斯·冯疑惑:“为何?”
这里的人,代表各国。
而赵传薪,仅能代表他个人,居于下首有什么问题?
沙俄代表说:“上次我们这样安排,被他当场踢死一个人。”
“啊这……”
其余人坐立难安,纷纷扭动屁股。
“只是座位而已,要我看,让他坐上首吧。”
“对,没必要和赵传薪争。这里都是绅士,只有他是屠夫,我们要讲究身份。”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廕昌说。
日本代表,陆军大臣寺内正毅说:“也不见得,如今是十国,我不信他赵传薪还敢肆意妄为。”
没等弗洛斯·冯说话,门外传来喧哗声:“岂有此理,事情发生在我们大韩土地上,我们韩国竟然无权参加会议?”
寺内正毅勃然色变。
弗洛斯·冯皱眉:“先将他带进来。”
进来的人个头不大,大脸盘子,唇上两撇鼠须,但眉毛很重。
他挣扎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