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莫不是太湖上的水匪?”
“呵呵,太湖上的阿宝知道吧,她也得给我打洗脚水,水匪算个屁啊。”赵传薪胡诌八扯:“算了,不跟你这没见识的大头兵说,我还要去华山论剑。所谓欲与天公试比高,打的天下英雄净折腰。”
清兵:“”
赵传薪离开,是因为看见其他清军正朝这边赶来。
汉口,法兰吉致电比利时外务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汉口情形。
下午,比利时外务部告诉他让他拍照搜集证据。
但没有解释原因。
法兰吉终于感受到许多中国人,在面临洋人入侵时候内心的无力与挣扎。
他在心底咆哮:搜集证据有个几把用?你们难道还能制裁赵传薪?
就像那些被洋人传教士占地后,讨要无门的国人一样。
比利时连军舰都没有,士兵仨瓜俩枣屁用不顶,背后的靠山法国和沙俄自顾不暇,法兰吉能怎办?
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将陈尸街头碎尸数段的惨烈画面拍下,卷铺盖准备走人。
无独有偶,法国人也正在拍照。
杜里芳电传汉口法租界,让他们在洗地之前将证据留足。
日本炮舰被毁,德国炮舰被凿的事情引起国际上轩然大波。
之前赵传薪只是凿战舰,沉没的战舰其实除了舰船底部外完好无损。
可如今赵传薪却展现出只要他想,他可以将一艘集数国之巅峰工业技术的战舰彻底摧毁的能力。
这完全是另一个概念。
当尼古拉二世听闻此事后大吃一惊,想起廓索维慈向他汇报的情况。
廓索维慈说张寿增威胁他,赵传薪可以随时去他们军械厂搞破坏。
赵传薪彻底摧毁日本对马岛号,似乎像是要给尼古拉二世证明这一点你尽管守,看能不能拦住我就完了。
得知赵传薪离开胪滨府后,一场关于胪滨府的阴谋策划消弭于无形,但更细致而深层的危机却狐凭鼠伏,等待在某天爆发。
杭州,刘锦藻府上。
“老爷,外面有人来访,自称姓赵。他,他打了我一巴掌”门房委屈巴巴,捂着脸告状。
刘锦藻先是一愣,旋即怒道:“谁这么大胆?”
人未到,声先到:“我。”
赵传薪已经进了府邸,一手插工裤口袋,一手夹着烟淡淡说。
刘锦藻吓了一跳,以为有贼人打上门来:“你,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
赵传薪眨眨眼:“我姓赵,字炭工。”
“什么赵炭工,无论谁”刘锦藻话说了一半,眼睛忽然瞪圆:“赵传薪?”
赵传薪掸掸烟灰,拉过太师椅坐下:“我在城中看了你成立的兴业银行,你家买卖挺大啊?”
他曾经还有一张兴业的信用卡呢。
刘锦藻狠狠地瞪了一眼门房:“你先出去。”
门房没听过赵传薪大名,还没眼力见的梗着脖子问呢:“老爷,要不要报官?”
“报什么官报官,滚出去。”
“诶,是是,这就走”
等碍事的门房离开,刘锦藻变了一副笑脸:“赵先生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赵传薪刚刚想要拜访刘锦藻,结果门房狗眼看人低,挨巴掌是自然的。
不过从刘锦藻父辈开始就经商,到了他这代更是见多识广,生怕有人招摇撞骗,就试探道:“赵先生,你打哪来?”
赵传薪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猜出了那点小心思:“胪滨府,京城,汉口,杭州。找你没别的事,要跟你做丝绸买卖,点现钱。”
路线是对的。
现钱就杜绝了弄虚作假的可能。
刘锦藻错愕,万没料到赵传薪要和他做生意:“这赵先生做生丝生意,还是成品绸缎?”
他们家以生丝起家,可发展至今,涉猎甚广,金融、铁路、船运、地产、点灯公司早不仅限于生丝。
说实话,如果是个普通人要跟他做生丝或者丝绸生意,刘锦藻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可赵传薪另当别论。
赵传薪笑说:“成品绸缎。”
属实说,刘锦藻对此兴致缺缺。
但他对赵传薪很感兴趣。
他斟酌道:“赵先生想出口沙俄?仅为赵先生为国为民所做之事,刘某也该帮衬一二。”
他的意思是,跟你做这个买卖纯粹卖你个人情。
世人皆爱财。
他猜测赵传薪想借着胪滨府陆关的优势,开展自家产业,得胪滨府之便发笔沙俄的财。
在这个时代无可厚非,传出去也不会遭人诟病。
他只猜对了一半,赵传薪想发财是对的,但出口沙俄是扯淡。
天寒地冻的沙俄,即便能卖出去丝绸又能有几人买?
赵传薪不解释:“除此外,我还想在杭州添置一处房产,要求刘老板帮忙。”
刘锦藻闻言,心里忽然浮现一人身影美国传教士韩明德。
他眼珠子一转,说:“赵先生可知莫干山?”
赵传薪摇头:“不知道。”
“”刘锦藻只好解释:“莫干山山清水秀,有竹、云、泉三胜,有清、静、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