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小白,虽然是商人之女。
但是她身为商人的父亲长年在外,母亲又爱厮混。
她少有人管。
再加上父亲吝啬,重男轻女,一直以来就不喜欢她;
母亲爱自己甚过于她,她若不要求,母亲也不会给她买新衣裳。
明明是富人家的女儿,却与穷人家女儿有着一般的遭遇。
冷风吹进车内,母亲用命令般的口气,让她关上车窗。
她照做了。
车窗关上之后。
车内一片安静。
母亲与她并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谈。
小白拉着母亲的衣角,怯生生地打碎尴尬的场面:
“娘,我最近看了许多书,会背十几首诗词呢!我来给你背诗解闷吧!”
母亲甩开她的手,一眼也不看她,只是冷冷地说道:
“不用。”
她母亲讨厌小白,还有另一个原因。
最初小白母亲跟外人发生关系,怀上她时,便吃了许多打胎的方子。
但最终,都没能杀死腹中胎儿。
最后还是生下来了。
但是生下小白之后的每一天,小白母亲都在担心受怕。
害怕小白父亲发现。
最近,小白母亲也是十分敏感地发现,小白父亲的态度,有些奇怪。
小白母亲隐约觉得,小白父亲,知道了小白的身份。
知道小白是她与别人生的。
如果事情败露,她很有可能会被报复。
她正是为此而烦恼。
小白母亲也烦恼之时,便听到小白父亲的声音,从车门前传来。
小白父亲,那位白姓商人。
他正与车夫闲聊着——
“老刘,我跟你说件有趣的事哦。”
“老爷,您说,我听着呢!”
“之前外出商贸工作,我在别的城镇,见到我的一位朋友,我的那位朋友可惨了啊!他的妻子与人通奸,他发现了这件事,但还没让妻子知道,你觉得他应该怎样对他妻子?”
“哎哟老爷!您这话说的!不忠之人,一律打死便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么污辱?”
“啊,是吧?你也这么想吧?更可恨的是,他妻子为他生的女儿,竟然不是他的血脉!而是通奸生下的野种!你说,那小孩,是不是也该杀?”
“哎?老爷,您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不是您朋友的事嘛?”
“额,我这不是为我朋友忿忿不平嘛!”
“哦,不愧是老爷,对朋友就是好!不对,您要想听,哦不,我的意思是,您的朋友如果想听我的建议,我倒觉得,跟孩子无关,这种事情,孩子怎么会知道呢?孩子也阻止不了啊!是吧?”
“啊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的那位朋友,不听!”
……
二人的对话,顺着风,从门帘外面穿进来。
小白不以为然。
她还在为刚才母亲的不悦而心酸。
可小白母亲却已经满头大汗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是在指桑骂槐!
小白母亲,小手握拳,抵着娇软的嘴唇,微微打颤。
她眼睛连连眨动,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小白刚刚把车窗关上。
她又突然打开车窗。
顺着车窗,心慌意乱地朝外面看来看去。
常年偷情的她,有着丰富的侦察手段。
她在山路旁边的丛林之中,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摆动。
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人影!
小白不解。
于是小声问道:
“娘?您不是说外面风冷吗?怎么又开窗了?哎?您怎么满头大汗的?是不舒服吗?”
小白母亲没有回答。
只是匆忙拉下车帘,随后朝外面大喊:
“停车!停车!”
车夫正欲拉缰。
却被小白父亲抓住手。
小白父亲漠漠地摇摇头。
这个家毕竟还是小白父亲做主。
车夫不敢不从,只能继续驱马。
这时。
马车门帘突然被掀开,小白母亲像是一头野狼一般,扑了出来。
她死死地掐住车夫的后颈,拼命地喊:
“停车!快给我停车!”
这惊人的举动,可把车夫吓坏了。
车夫连忙拉住缰绳,打算一步步把马车停下。
但,小白父亲的目光,却突然狠狠地瞪向了车夫。
示意他继续前行。
无奈之下,车夫只能一手抓着小白母亲的手,试图将她扯下;另一手拉着缰绳,继续驭马奔逃。
旁边的护院发现了端倪,逐渐向车队靠近。
这时,车内的小白,也被母亲的举动吓到了。
她抱着母亲的大腿,哭喊道:
“娘!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小白以为自己母亲是犯了什么癔病,正在发癫。
小白母亲无法阻止车夫,只能转头望向小白父亲。
她哭喊着,解释道:
“夫君,我错了!我错了!你饶我一条命!我从此跟那人断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