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儿是临时决定来的老虎口,所以撞见了撩水踩盘子的水龙,结果正好抓个正着,如果真枪真刀和林中燕来干一场,巡捕营白给,可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水龙落了单,人家人多,没办法,只能憋着气被人押回大牢。
到了大牢里,水龙就感觉双脚不是自己身上的了,别说走路就算站起来都费劲,只能在地上爬。一看是血肉模糊,脚底下的肉都磨没了,快露了骨头了。痛的他大汗淋漓,眼珠子通红,心里骂道,好你个孙六儿,我水龙只要还活着,早晚将你大卸八块。
林中燕的山寨这几天没事儿,刚做了大买卖消停一会儿,主要是拉人头,结果这天林中燕一打听,水龙带着5个兄弟,没回来,一问,说去了老虎口。可是早该回来,一直没回来。
“我说你们这些撩水的真他妈饭桶,6个大活人,在咱们地盘上没有影子了,你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再说水龙身上功夫这么好,地理也熟悉,能不回来?是不是被那个绺子给压了。赶紧快去老虎口看看,探听一番。”林中燕不放心,叫人去老虎口接应水龙。
结果没多少工夫,这帮撩水的回来了。
“当家的,大事不好了。”
“怎么的了,一惊一乍的。说!”
“我们到了老虎口,发现了2个兄弟尸体,水龙和其他3个兄弟没找到,地上到处是马蹄印,还有血迹,大概3里地外还有一些血脚印。水爷估计凶多吉少啊。”
“谁干的?”
“大当家的,我们这里才来没多久,和其他绺子撩水的问了问,说下午有一帮人在小路上火拼,打得挺凶,具体那伙儿人他们也不清楚。”
“废物!再去探听,我问你,今天水龙去老虎口了,去找的谁?”
“老虎口有个绺子,大横把姓郑叫做郑三官,报号镇三关,他们绺子就在老虎口。”
“他奶奶的,来,集合队伍,留下20个兄弟看见,剩下的,给我全副武装,快枪快马赶奔老虎口。马上集合。”林中燕是烈火奶奶说干就干的人,一分钟也等不了,而且他知道水龙肯定是出事儿了,而且和这个镇三关有关系。
凭借着武器的优势,人数的优势,林中燕心说一个30来人的小绺子,我这里以一当十的队伍,分分钟给他平了,到了地方,老实交代饶他不死,牙崩半个说个不字,老娘给他来个大卸八块。
80个兄弟,全副武装,长枪短炮,九五杠,炸雷子,子弹都带好了。林中燕这个时候基本就手底下几个人,炮头都没有,做什么也不用商量,自己说的算。
80个人,借着月色,像风一般赶往老虎口,老虎口离着北山山寨大概20里地的样子,不算太远,是最近的一个绺子。
时间不多,一行人来到镇三关的绺子。
林中燕一看,亮子上了几个,一个小破院子,和自己的山寨比,简直就是平民窟。几个歪瓜裂枣,游魂野鬼一般在四处溜达,放哨的。
“唉,你们谁啊?”看到林中燕大队人马,几个人有点害怕,心虚的问道。
“他娘的,我问你,这是镇三关的绺子不?”林中燕正着急呢。
“甩个蔓儿?”小崽子还在问。
林中燕这个气啊,心说你个小崽子有眼不识泰山啊。抬手就是一枪,把这个小子的帽子打掉,头上给开了一道血槽。
这一招是胡子用的,大揭盖儿,是直接朝着脑门子来一枪,爆头。如果不想要人命,告诉你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就来这么一招,展示枪法,还不要你的命。
把这个小崽子眼睛都看傻了,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地方。心说,听说过开红道儿的从来没见过,那是枪法入神才行。今天自己体会了一把,我的天啊,赶紧禀报当家的吧。小命差点交代了。
小崽子的头上顺着流下鲜血,染了满脸都是,跑到当家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当家的,当,外面,那啥……”
“干什么,你,你怎么了,外面谁开枪?你满脸是血?”仔细一看,脑袋上被开了一条红道。
“谁干的?抄家伙!”镇三关也不是好惹的,东北爷们儿,都是胡子,血腥一上来,还管死活吗?掏出枪,带着兄弟就出来了。
镇三关出来一看,我的天,高头大马,长枪短炮,能有近百人之多,自己这点人,这个家伙,一旦开火,白给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镇三关,敢问局上那个绺子?报个号吧。”镇三关说话了,毕竟他是当家的。
“你就是镇三关?我是北山绺子,我叫林中燕,报号林中燕。”林中燕的名字就是他的号。
“啊?!”镇三关一听,我的天,怎么把这个母夜叉给引来了。今天真是热闹,先来了孙六儿这个瘟神,后又来了水龙,晚上大当家的来了,难道是水龙回去说我打算等小田的事情过后再去靠窑儿人家大当家的不高兴了?这可如何是好?
“啊,这个,林当家的,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