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恋分手之后,郁南谈过许多恋爱,最长的不过一个月,最短的一个星期。
捞鱼一样,不走肾也不走心,主要是打发时间。
但他从来没想过把楚究当成海里的鱼。
楚究跟那些人不一样,即使那天晚上楚究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觉得楚究不一样。
楚究有清晰的人生规划,有坚定的人生目标,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似乎没有多少时间胡思乱想,不会利用感情来打发空虚的时间。
算起来,那天晚其实是自己技术高超,加上酒精作用,还有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即使再坚固的防线也会崩溃。
好吧,其实郁南也承认,那天晚上主要因素就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凡事都要分个你高我低的攀比人格,加上谁也不服谁的钢铁意志,造成了那一晚上的荒唐。
所以,楚究像个棒槌一样靠过来吸果冻似的吸他两瓣唇的时候,郁南非常冷静理智,心里想的是要不要迎战。
万一迎战,楚究又跟那天晚上一样受不了怎么办呢,这可是无遮无挡的,多伤风败俗啊。
但若是不迎战,那他不就输了吗。
要是输了,那要怎么办?把他推开给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呸!渣男!
还是干脆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低声控诉:你要对我负责!
郁南搜刮脑子里的经验,居然没有一条适合用在楚究身上。
不对,楚究亲他干什么?
郁南回过神来,眼神恢复清明,抬起手揪住楚究的耳朵,用力往外扯。
楚究吃痛停住,郁南皱着眉往后仰,楚究下意识跟过来还要亲,不料将耳朵扯得更疼了。
楚究眼神还迷离着,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他清醒了些,跟跳霹雳舞似的,动作一步一顿地松开他,但郁南揪着他耳朵的手没放。
楚究闭了闭眼,无奈笑了下,“郁总,现在是冬天,揪耳朵很疼。”
郁南松了手,皱着眉头看着他。
其实楚究没有亲好久,前后不过五秒,但郁南却想到了那么多种方案。
若眼神有温度,那两人现在的眼神,就宛如麻辣烤肠撞上了盐水冰棒,完全不是同一个系列的口味。
郁南拇指蹭了下嘴角,“不是老板,你突然亲我干什么?”
楚究噎了下,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他很想钻进郁南的脑子里,看他千奇百怪的脑回路,这时候还能那么冷静,能把这种话说得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楚究还没那么冷静,喉结滚了滚:“没忍住。”
郁南啧了下,“老板,你网传那坐怀不乱的定力呢。”
楚究有点尴尬,眼神稍稍躲闪了下之后恢复常态,“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呆了吗?很意外吗?”
瞧,男人之间的攀比心又出来了呢。
郁南爆出自己的战绩:“呆?笑话,十八岁初吻的时候我都没呆,
我还游刃有余地回应了,就这?我就呆了?”()
楚究:你十八岁就初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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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啊,你几岁?”
楚究当然不会说是两个月前,“这有什么好比的,肯定比你早。”
“我没比啊。”
“……”
“那你几岁初吻?”
楚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比那天晚上更甚。
本以为话题带过,不料郁南不依不饶。
郁南:“你喜欢我?想跟我谈恋爱?你是忘了之前我靠近你的目的?”
郁南边说边盯着楚究的眼睛,肉眼可见,他的眼神清明了许多。
楚究咬了咬牙不说话。
某些人向来知道挑别人的痛处戳。
郁南一本正经道:“我说我有慧根,不是骗你的,老板我建议你痴心不要错付,没结果。”
“……”
“还是你想潜我?”
“……”
“老板,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已让你高攀不起,你放弃吧,我也不接受你的潜。”
楚究被他的一大堆毫无道理但又有那么一点逻辑的输出给气笑了,冲动之后留下来的那点尴尬也莫名烟消云散。
楚究恢复冷静:“你想太多了,一个吻而已,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郁南拖腔带调:“我就这么有魅力啊,能让老板您三番两次冲动。”
看着他油盐不进铁石心肠的样子,楚究心里一阵憋屈,仿佛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睡了整整一夜,硌得浑身疼,可哪儿疼又说不上来,胡乱捏也捏不到痛处,就只能这么疼着,难受着,忍着。
冬夜越来越冷,冷风一吹,某个没心没肺的人打了好几个喷嚏。
楚究悄悄叹了口气:“走吧,送你回家。”
*
隔日,郁南是被房东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揉着惺忪睡眼开门,房东指着腕表:“小郁,什么时候搬家?都中午十二点了。”
郁南很困顿:“大哥,住酒店还2点退房呢。”
“你赶快,我还要收拾,今天下午有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