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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2 / 4)

「先别叫他祸害了!这真是什么好昵称吗?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也是姓邵的故意的了,沈灼野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吗,怎么摊上这么个经纪人?」

……

评论口风变得明显,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商南淮低头刷了刷,发现有不少留言,是让他去看编剧那边的主直播间。

有几条留言说得相对明确,商南淮看了看,问宋国栋:“您那时候,体育队里也总是丢东西?”

宋国栋倏地蹙紧了眉。

他很警惕这个问法——有一说一,这事人赃并获,不是沈灼野干的:“是别人偷的。”

体育队那几年改革,引进了不少相当昂贵的专业器材

(),大卡车浩浩荡荡拉进来?[((),叫人围着看了半天。

这东西在这种地方放着就招贼,宋国栋特地养了两条大狼狗,还是有不怕死的来惦记,抓着了好几个。

没有沈灼野,宋国栋也不信沈灼野会偷队里的东西。

沈灼野一直在体育队里长大,长得很好。要不是心脏有点小毛病,说不定能一路走体育,做专业运动员。

“初中那些老师很看不起他,都挤兑他……我们这老师不多,都知道。”宋国栋说,“尤其——”

他说到这,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说不下去,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

副导演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替他说下去:“尤其是收书款的那个老师,对他很不好,您就觉得……也说不定。”

“说不定他是那样的孩子,因为报复对他不好的人,一时冲动就去偷钱了。”

副导演问:“是不是?”

宋国栋更烦躁,沉声回答:“我没这么说!我是说——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人们总会忍不住,用自己的行为逻辑去理解身边的事。

副导演并不和他争执,看了看新发过来的台本,又接着问:“您觉得……您对他好吗?”

宋国栋被这话问得脸色铁青。

察觉到气氛变得僵硬,节目组跟过来的助理硬着头皮,干咳着讪笑打圆场:“肯定,肯定好啊,要不是宋老师……”

“好个屁。”宋国栋冷声说,他不知出于什么情绪,把那些伤人的话重新重重说出来,“我叫他滚,说没他这个学生。”

“我听人说了,在他住的地方找着了那些钱,一分没少。”宋国栋说,“我气疯了,动手揍了他,他不知道躲。”

“我不信他,他解释什么也没用,我让他以后不用再叫我老师,一辈子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宋国栋一口气不停地说:“我把他从家里拖出去,从这个走廊一直拖到外面,还有那个保温杯——”

……这些话,十多年的时间里,没被提起过半个字。

于是这些事也被封存,年岁愈久愈回避,只有当初那种隐隐约约的违和不安,深夜纠缠不散。

宋国栋按着楼梯扶手,再咀嚼了一遍这句话,脸色微微变了。

“还有那个保温杯。”副导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直言不讳,“可钱一分没少……对吧?”

宋国栋盯着昏暗的楼梯间。

像他这种人,性格爆烈脾气上头,冲动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光认定了那一件事不放……少说几年时间都转不过来。

几年过去,沈灼野也去拍电影、当大明星,不再留在这个地方,当初的事好像也没多重要了。

“挺重要的。”副导演说,“有人拿这个抨击他,他现在退圈了。”

宋国栋倏地转回来,脸色这次才彻底变了,沉声问:“谁干的!?”

“是不是前几年花钱骂他那帮人?那些人

() 都在造谣,我两年前就起诉他们了。”

“退圈什么意思,不演戏了?”宋国栋追问,“退役了?他去哪了?现在干什么去了?”

副导演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犹豫着回头看商南淮,发现后者也指望不上,正对着楼梯一味出神。

宋国栋还抓着他的胳膊不放,等着他回答。

副导演沉默半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只好苦笑了下,打了个岔,点开主直播间的录屏回放。

主创在谈有关创作的缘分……编剧聊到创作灵感,说是十多年前,有次来这里采风,遇见了个很特殊的孩子。

编剧当时流年不利,一下火车就弄丢了行李箱和随身的公文包,连眼镜都掉在地上,叫人踩碎成了几瓣。

那时候手机尚且不算普及,天色又已经黑得差不多,编剧连路都看不清,无头苍蝇似的乱走了一阵,就叫个孩子捡着了。

主直播间是访谈模式,有专门的主持人,听到这就好奇:“怎么是捡着?”

“可不就是捡着。”编剧扶了扶眼镜,“他以为我是来撬仓库门、偷器材的,我跟他说,我连仓库都没看见。”

其实仓库就在五米之外,可惜编剧高度近视,五米外已经人畜不分,也没看见对着自己龇牙弓背的两条狼狗。

那孩子十几岁,蹲在满是碎玻璃的围墙上,轻轻吹了声口哨,那两条狼狗就骤然温顺。

这回编剧看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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