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钱。
一直被利用却不自知，真是智商堪忧。
上次借着绑架她的幌子想要刺杀慕南枫没能成功，没想到那个人这么快就按耐不住性子了。
“南枫。”许颜抬眸，伸手拉着慕南枫的衣袖，轻轻唤了一声。
慕南枫低眸看她。
两人对视一眼，已然知道对方想的跟自己一样。
慕南枫微微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回去从长计议，寒梦我一定会帮你夺回来的。”
他做出的承诺，从来不会食言。
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张寒，许颜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人她也见了，腿也打断了。
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尽快揪出那个费尽心机要杀慕南枫的人。
不愿再多停留，许颜起身，拉着慕南枫，“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张寒在他们手上，想折磨他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查查寒梦到底落在了谁的手上。
慕南枫听她的，站起身来。
他今天带许颜过来，就是想让她看看张寒的现状，让她解解恨。
现在目的达到，也该退场。
慕南枫冷酷嗜血的目光看向两名白大褂，吩咐道:“你们下手的时候都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他的命留着还有用。”
张寒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供许颜玩弄折磨。
只要许颜不让他死，他就必须得活着，哪怕活的像狗一样。
理了理衣角儿上的褶皱，慕南枫牵起许颜的手，准备离去。
“你……别走……”张寒见他们要离开，不甘心的说道:“慕南枫你不准走，我话还没有说完。”
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他已经一无所有，那他跟慕南枫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他知道慕南枫这一走，就是很长时间都不会来了。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憋在他心里十几年。
他再也容忍不了了。
慕南枫足下一顿，侧身用余光瞥他一眼，半晌，他收回目光。
对于张寒这种畜生，他根本不想理会，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口水。
慕南枫大步流星朝着门口走去，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张寒气的脸色涨红，他想要移动轮椅去阻拦，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力气。
他急得大喊道:“慕南枫，你真的忘记你手上沾染的那些鲜血了吗？”
“你说我是畜生，可其实你才是那个惨无人道的畜生，比起我，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将这些话一口说完。
如他所愿，听到这番话，站在不远处的三人都驻足了。
沉思半晌，三人又回到房间。
慕南枫淡定自若的重新坐在沙发座上，冷冷问道:“看来你对我的恨意很深啊，怎么？斗不过我就开始胡编乱造了？”
什么鲜血？他的手上，何时沾染过人命？
除了上次保护许颜，他慕南枫可从来没杀过人。
张寒忍俊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呵，什么商界天才，什么叱咤风云的人物，还不是个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