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某个关键词,精神一振,好奇道:“那你们妖魔如果想做点什么会怎么说?”
欧格斯特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五条悟才不是会知难而退看人脸色的人,当下就站起来换了个位置,挨蹭着欧格斯特坐下。
“说嘛说嘛~为什么不说呢?是不好意思吗?”五条悟毫不客气地上手,摇晃着欧格斯特的肩膀。
欧格斯特暗暗叹了口气,郁闷觉得两人的距离越发像是朋友关系而不是恋人了。
他被磨得实在没有办法,闷闷说:“你觉得现在是说这种话的场合吗,五条先生?你不是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你了吗?”
五条悟惊奇道:“哇,原来你竟然是那种生气时会故意叫别人姓氏的人欸!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刚刚明明已经叫我悟了,突然改口是生气了吧!哈哈,我发现啦!”
欧格斯特:“……”
还听不听人话了?
还能不能好好听听人说话了?!
欧格斯特暗暗磨牙,觉得猫猫虽然可爱,但他调皮捣蛋起来的时候果然还是让人很想按住他命运的脖颈,听他乖巧讨饶地喵喵喵。
眼看这只完全不读空气的大猫咪还要抓着他喵喵没完,欧格斯特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冷不丁伸手按住了肩上的那只手,侧头看他。
“你想看我的羽毛吗?”
“……欸?”
下一秒,巨大的羽翼展开。
59
那绝不是迄今世上任何一种鸟类的羽翼。
它是如此美丽,那一片片鸦青色的羽毛如同一片片由美玉雕琢的鳞片,上头每一缕游过鳞羽表面的光,都被折射出了绚丽的虹色;更令人惊异的是,它还如此庞然,就像是垂天之翼,在这卧室内只稍稍伸展,就已经遮蔽了所有视线。
而下一秒,这样巨大的羽翼又向下收拢,变得如同一只狭小的茧,将欧格斯特和五条悟两人包裹其中。
五条悟的墨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他惊讶地躺在这只茧中,仰头看到的却既不是鸦青色的羽毛,也不是卧室的屋顶,而是碧蓝如洗的天空,绿意莹莹的草地,就好像此刻的他正身处室外,但当他凝神仔看时,却又能看到如鳞片般片片分明的羽毛、羽毛外熟悉的卧室,甚至还能听到急促靠近他卧室的气愤的脚步声。
五条悟“哇”的一声,笑了起来:“所以这就是——”
五条悟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下一秒,欧格斯特就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好似灭顶的欢愉在这一刻涌上,近乎于痛苦,像是要将五条悟淹没,还要将他拉入深渊。
五条悟感到自己的似乎被什么纠缠而上,感到那自出生后就浑然天成的躯壳被无形的手轻易穿过,然后向下,向下。
直到触摸到他的灵魂。
“唔……”
他蓦地弓身,竭力呼吸,背脊颤栗,如同一条被迫上岸的游鱼,挣扎时滚落了几乎让全身衣物湿透的汗。
“欧格斯特……等——”
他微弱的抗议还没出声,就已经消失在了两人的唇齿间。
“专心一点。”
欧格斯特再次吻了下来,周围包裹二人的无形的茧,也缩得越发紧了。
这一刻,天旋地转。
似梦似醒间,五条悟感到有灭顶的海水涌了上来,那是金色的?还是鸦青色的?
分不清了。
卧室外,有什么人正愤怒地说话,那拐杖顿在地上的声音和频率,让五条悟差点就能想起这位反派扮演者的真身,想起这一幕正应该是他安排的戏剧结尾。
可这场重要的谢幕之剧里显然缺了两位主角,而且他现在显然也……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五条悟只感到自己像是跌入了一只巨大的万花筒,沾了一身五颜六色的亮片后,又被人随着万花筒一同拨弄,滚得晕头转向。
如同生一样愉悦,如同死一样颤栗。
好不容易,等五条悟终于从这可怕的一吻中回过神来后,他喘着气,第一时间伸手掐住了欧格斯特的脸,恼羞成怒:“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五条悟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虚弱”。
他的汗流得很多,几乎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他的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难言的酸麻痒意,就好像脆弱敏感的灵魂还没来得及披上保护的躯壳;甚至他还感到,自己每一次与欧格斯特的触碰,都好似有细微的电流流过,让他差点就要忍不住跳了起来……如果他还有力气跳起来的话。
明明只是两个亲吻而已,五条悟却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跟这只妖魔做过了。
五条悟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亏大了还是赚到了。
“欧格斯特!”五条悟压低了声音,暗暗磨牙,“你刚刚是不是又骗我了?!”
欧格斯特轻轻眨眼,一如既往的纯白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才怪!”五条悟愤愤如同炸毛的猫咪,“你刚刚果然是诱导我说出那句话的吧?”
欧格斯特含笑看他,柔和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恋人和朋友的区别而已。”
60
恋人,和朋友……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