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节,譬如读圣贤书要焚香沐浴,书房里不得袒胸露乳,可都伤成这样了,还忌讳这些做什么?
萧绍:“这是我家的书房,我小时候在这里烤过御花园的鸭子,还拔过它们的毛,你现在去看,说不定还能在书架地下找着鸭毛,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说着,去拉戚晏的脚踝。
手指刚刚碰上去,戚晏又是一抖,而后忽然泄了力气,死了一般坐在地上,紧紧闭上了眼。
萧绍更觉奇怪,他方才摸戚晏,戚晏也不是这个反应。
可忽然,他觉着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脚腕处的皮肤凹凸不平,有奇异的突起,突起笔画连绵转折,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
萧绍一顿,微微摩挲。
是个“贱”字。
是个用烙铁在脚踝处生生烫出来的“贱”字。
“……”
萧绍松开手。
他认得这东西。
东厂的手段,入了东厂刑狱,逼供的时候,便会用上这个,专门烙在官员或有功名在身的书生身上,将人的脸面清白往土里按,戚晏得了圣旨特赦,用不得脸上,便落在脚踝处。
难怪戚晏不让他碰。
说来前世戚督主大权独揽,却从来都用包住小腿的靴子将脚踝挡的严严实实,谁能知道他身上竟有这样一块暗疮。
萧绍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
难怪前世戚晏上位时将东厂洗了一遍,如果他是戚晏,他会比戚晏做的更绝,更狠。
从萧绍摸索到那处开始,戚晏便安安静静地不动了,他任由萧绍动作,似乎已经认命,萧绍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然后,他便被人抱了起来。
萧绍用大氅拢住他,连着脚踝一块包严实了,然后掂了掂,就这么抱出了门。
他安抚地拍了拍怀中的卷,放轻声音:“别折腾了,宫里人多眼杂,回家给你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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