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许锡林飞快地大量了一眼书房东侧。
一望之下。
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险些再度散开。
只见那书房东侧仅摆放一物。
单此一物,其价值恐怕便远超书房他物数倍有余。
此物赫然是一件由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兵器架。
自那天差地别般的悬殊待遇中,自可见此地主人对那紫檀木兵器架上摆放之物的重视程度。
只见那紫檀木兵器架上一横一竖共放有两件兵刃。
横放为一柄通体漆黑的归鞘长刀。
自方才长刀出鞘时的寒芒中。
许锡林自可知此刀何等之利。
竖放则为一杆长槊。
槊,自古以来便为战之利器。
其芒自不言而喻。
漆黑长刀近身攻伐、锋芒长槊马战无敌。
辅以与其他家具天差地别般的紫檀木兵器架。
自可见许奕对杀伐一道的重视程度。
思及至此。
许锡林心中忽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之感。
好似脑海中始终存在一道声音。
此时那脑海中的声音正不断地催促其赶紧离开此地。
且离燕王府越远越好。
不待许锡林稳住心神。
书房外走廊中的暖黄色光芒渐渐悬于书房门前。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亦与此时消失不见。
“在下燕王府属官杨先安,见过两位世子。”
身着燕王府属官袍的年轻人微微点头行礼道。
杨先安虽言行举止皆不敬。
但此时的许璟祈、许锡林又哪有闲心计较此等虚礼。
此时二人唯一的心愿,便是尽快离开燕王府。
至于入府前的谋划。
无论是许璟祈也好,许锡林也罢。
皆将其甩出脑海十万八千里远。
“祈见过杨属官。”
“林见过杨属官。”
许璟祈、许锡林各自定神后,竟极其不符身份礼仪地面朝杨先安拱手回以一礼。
“王爷有所交代。”
“两位世子还请随杨某离府。”
杨先安微微一笑,随即手持油灯转身朝着书房外的走廊行去。
至于身后之人是否能够跟上。
其竟丝毫不关心于此。
许璟祈、许锡林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再不顾世子风范,快步跟上杨先安。
百余息后。
偌大的承运殿彻底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与此同时。
两道黑色人影自偏殿书房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缓缓现身。
不疾不徐地行至偏殿书房处将那大开的书房门轻轻关闭。
随即再度消失于无尽的黑暗中。
好似承运殿偏殿书房门一直都是紧闭般。
又好似二人从未于此地出现过般。
......
......
夜色渐浓。
瑟瑟寒风肆无忌惮地自燕王府裕门吹过。
直使人不自觉地便弯曲了腰背。
燕王府裕门前。
杨先安持盏而立。
“两位世子,恕不远送。”
杨先安微微拱手,随即丝毫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去。
“险些忘了。”
“我家王爷令我转告代王世子一句话。”
“我家王爷言,还望代王世子多于燕地逗留些许时日。”
“待我家王爷审完以季于野为首的贼人后。”
“定提酒登门,与代王世子促膝畅谈。”
杨先安脚步微顿,身未转,声郎朗而传。
话音终了。
杨先安不在逗留哪怕丝毫,遂径直地朝着裕门深处迈步而入。
徒留下一脸六神无主的许璟祈以及一脸沉思状的许锡林呆立于裕门外。
二人身后。
十余名代、辽两王府仆从立身于瑟瑟寒风中,静静地守着两辆豪华马车。
自始至终,无一仆从胆敢越界靠近许璟祈、许锡林二人哪怕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
双耳赤红的许璟祈渐渐回过神来。
搓了搓手、捂了捂双耳后。
许璟祈强装镇定地面朝许锡林微微拱手道:“锡林兄,夜色已深、天寒地冻,你我兄弟二人不妨寻一暖室,浅饮几盏。”
正深陷沉思而无法自拔的许锡林闻言,心中忽生一股厌恶之感。
“璟祈兄的好意,林心领了。”
“诚如璟祈兄所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