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上,望着眼前的一幕幕,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笑容中有羡慕,有怀念,更有憧憬。
众人的出现终究是打破了小山村以往的宁静。
妇女们惊恐着拉起稚童朝着后村方向躲去。
成年男子们同样满脸惊恐,但却自发地拿起斧头等农具朝着众人围了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
村落前便已然围了足足两百多村民。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为什么来我们吕家村。”一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望着姚思廉等百余人大声质问着。
只不过,话语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就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无他。
谷登云等百名士卒此时固然没有披甲,但腰间却全部悬挂着军刀,无一例外。
“咳咳。”
姚思廉捂着口鼻,难以控制地咳嗽几声。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随即示意士卒将他抬到最前方。
士卒最前方,谷登云搀扶着姚思廉从滑竿上站了起来。
姚思廉轻咳两声,笑道:“文苏,不认识老夫了?”
年轻男子闻言迟疑了一瞬。
下一瞬,童孔勐然放大,不敢置信道:“姚......姚叔父?”
“咳咳咳。”姚思廉方一点头,便抑制不住地连咳起来。
原本惨白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姚叔父您这是怎么了!”吕文苏面色勐变,急忙丢掉手中的斧头冲了过来。
“无妨,偶染风寒罢了。”姚思廉弯曲着身子艰难道。
吕文苏快速转身大声吼道:“快去请叔父前来!让叔父带着药箱!就说......就说姚叔父来了。”
“其余人都散开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围在这儿了。”
话音落罢。
整个吕家村两百余男丁瞬间动了起来,显然,吕文苏虽年轻,但在村中的威望却一丁点都不低。
不一会儿的功夫。
几名年轻村民带着一白发白须老者走了过来。
那老者虽白发白须,但面貌却丝毫不见显老,腿脚更是比大部分年轻人还要利索。
此人赫然便是山竹居士--吕在中。
见吕在中快步走来。
姚思廉笑了笑,随即缓缓端正身躯,拱手行礼道:“思廉拜见师兄。”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虚礼,山中不讲究这个。”吕在中行至近前,看了一眼姚思廉身后的百名士卒。
随即开口说道:“先坐下。”
“好。”姚思廉笑着点点头,在谷登云的搀扶下缓缓坐下。
“把手伸出来。”吕在中平静道。
片刻后。
吕在中起身道:“没什么大事,风寒而已,晚会吃过药早点歇息,明日便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到时候带着你的人,下山去吧。”
吕在中转身吩咐道:“将他们带去教坛安顿下来,明日送他们出山。”
话音落罢。
吕在中转身朝着村落走去。
徒留下谷登云等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
姚思廉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先安顿下来,待明日身体好转后再说。”
说着。
姚思廉苦笑着摸了摸袖摆中的木匣。
谷登云无奈,只得照做。
入夜。
吕家村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除了偶尔的两三声犬吠外。
再无其他声响。
教坛旁的民舍内,用过药的姚思廉,死死抱着木匣安然入睡起来。
反观谷登云等人,则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来时火急火燎的姚思廉不知为何到了地方后,反而不再着急。
而吕在中的反应更是奇怪。
一时间众人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满头的雾水。
与谷登云一般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一人。
教坛后院竹林小屋内。
吕在中身着一件洁白衣衫,盘膝坐于房舍正中。
其前方,一张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头的桌桉上,摆放着一古朴香坛。
鸟鸟青烟缓缓自古朴香坛中升空。
随即萦绕在整个房间内。
一高约九尺六的木凋一手竹简,一手刻刀静静地矗立于香坛之后。
吕在中面无表情地端坐许久。
夜色渐深。
无人知其所思所想。
......
一夜无话。
次日,天色方破晓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