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哭笑不得:“你在意的就是这个吗?”
陆鱼一脸认真:“当然,这对我很重要!”
明砚定定地看着他,半晌,重新抱住陆鱼,抱得紧紧的。但因为陆鱼比他大只,看起来更像是明砚扑进陆鱼的怀里。
“怎么了?”陆鱼吓了一跳。
过分紧张之后骤然放松,让明砚有些脱力,索性就把重量靠在了陆鱼身上,轻轻摇了摇头。
陆鱼见明砚不说话,就趴在他肩膀上,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的福利问题,搂住怀中人上下摸摸:“陆双诚是不是欺负你了?狗日的,我去打死他!”
说着,就要把明砚打横抱起来,准备把人塞进车里,再去跟陆双诚自由搏击。
“没有,”明砚按住他往膝弯伸的手,“让我抱一会儿。”
陆鱼听话地不动了,感受着颈窝里柔软的触感,安静了片刻,低声说:“你别在意他说什么,我给你讲,陆家人都有病,陆双诚尤其严重。小时候他就不待见我,背地里偷偷骂我小杂种,他跟他闺女属于没素质那一挂的,放什么狗屁都有可能。”
他料想明砚从小生活在文明优渥的环境里,可能没接触过陆双诚这种地痞无赖,听到那种污染耳朵的话,一定很难受。
明砚听着这不着边际的安慰,抬手搓搓陆鱼的后脑勺:“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傻乎乎的,什么都不问。
“你卖呗,论斤卖还是论个卖都行,”陆鱼大方地说着,委屈巴巴地偷偷舔了一口明砚那粉色的耳朵尖,“卖之前,能不能让我吃顿好的?”
明砚感觉到有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滑过耳朵,被舔的地方迅速烧了起来。捂住红透的那只耳朵,拉着可怜兮兮的陆鱼,说:“走!”
陆鱼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又惊又喜:“真,真给我吃吗?这,这还没到周末呢。”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陆鱼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任由明砚把他塞到副驾驶,脑袋晕晕乎乎,安全带扣了三下才扣上。
一时想着,得赶紧复习一遍这两天学的内容,待会儿可不能掉链子;一时又想着,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惹得砚哥怜惜了,得复盘一下以后多用。
兴奋之下,他忍不住胡言乱语:“要不你明天还见陆家人,我去揍他们,然后咱再吃一顿。”
明砚不理他,专心开车。
陆鱼赶紧捂住嘴:“唔,我瞎说的。”这顿还没吃到嘴,他得谨言慎行。
一个小时后。
陆鱼苦着脸坐在明家饭桌前。
明母积极地拿着个大勺子,给陆鱼分猪蹄,把他面前的小碗装得满满的,再浇上浓浓的汤汁:“这是我学的北方做法,可好吃啦。”
陆鱼咬了一口,炖得软烂的猪蹄,用红烧酱汁闷透,入口即化,着实美味:“好吃!”快速吃完半只猪蹄,被美食治愈了一点点,但依旧委屈。
明母看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好奇问:“小鱼今天怎么
了,受什么委屈了?”
陆鱼看向满眼鼓励的丈母娘,忍不住开口告状:“砚哥跟我玩游戏,约好赢了给我吃好的,结果现在出现了意外,我可能吃不到了。”
“你就不能让着点小鱼,”明母数落自家儿子,转头安慰陆鱼,“你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陆鱼看向明砚。
明砚正吃饭,顿时呛咳了一下。
吃过饭,陆鱼闷闷不乐,跑到明砚的房间玩耍。
明砚这间房他其实没怎么住过,搬到这边来的时候,他已经跟陆鱼结婚了。床上铺的,是他出国以前在家用的床单,现在看有些过时。
水蓝色的格纹布料,带着洗衣液的清香,躺上去,陆鱼能想象出高中时候的明砚躺在这条床单上的样子。
陆鱼趴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忍不住打了个滚。
饭后时间,明砚照例去了书房跟父亲谈事情。
“爸爸,我决定跟陆鱼在一起了。”没等明父在书桌前坐定,明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明父黑着脸,看向面色认真的儿子:“你想好了?怎么突然决定的?”
明砚抿唇,搬了把椅子来坐在父亲对面,斟酌了一下说:“爸爸,你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吗?”
“五年前。”明父应了一声。
“沉鱼科技就是五年前开的,”明砚说得很慢,这些话要说出口,对他来说有些艰难,“我以前不敢往这上面猜,这听起来太自恋了。这家公司,有可能,是为了帮我才开的。”
他知道陆鱼年少时的愿望,就是宅在家里写小说。最高理想,是成为世界知名作家,拿到最高的NB文学奖。陆鱼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有开公司成为大富豪这一项。
当然,也许在他们分手这些年,陆鱼的想法变了,但今天见到陆二叔得到的消息,似乎再次印证了这个问题。
DCM制造厂的售卖,其实两年前就有风声。贴牌生产时断时续,DCM苟延残喘了许久,去年一度启动了竞价程序。后来突然暂停,直到最近才又启动。
明砚把智脑拍到的照片放出来给父亲看。
今天陆二叔给他看的这份企划书,就是去年做的,机智的沈白水还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