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铁钉板扎进脚底板,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被惊醒爬了起来,附近一圈的邻居后半夜也都没得睡,今天闹赔偿也闹了一天。
因为两家离着距离,夜里老王家的闹腾也只影响他们周围邻居,大半夜的一时也没传播出来,天亮了才爆出来。
还有耗子家也出状况了,也是天亮了才开始闹腾。
耗子家的状况是因为他老婆知道自己举报的事情败露,怕被叶耀东报复,也学着他娘家,买了一堆的铁钉图钉回去敲敲打打,依样画葫芦。
谁知一直都平静无波,啥事也没发生,完全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害怕罢了,只是害惨了家里人。
一早天刚蒙蒙亮,耗子老娘起来开门出去倒痰盂时,也没仔细看脚下,直接踩了满脚。
庆幸的是她婆婆穿的是塑料水晶拖鞋,图钉短短的扎进去就弯了,也没扎到肉。
但是坏就坏在他婆婆不知道自己踩的啥,单脚抬起来查看鞋底的时候,没站稳摔了,痰盂里头装的尿倒了满地。
而她还屁股坐在图钉上,手也压在图钉上,扎了满屁股满手都是,惨叫声也响破了周围。
附近还未醒来的人也都被吓醒,起来推开窗户瞧,老陈家的人也都纷纷起来查看。
这一家人今天也闹了一整天,耗子老婆被全家人骂,倒是没有挨打,因为能打她的都受伤了……
叶耀东听到今天村子里这么热闹,也都惊呆了,也乐坏了。
他没出手,也没叫人出手,他们竟然还能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自食其果,笑死了。
码头外面的人议论纷纷,最近的瓜接连不断,村民们都快吃不过来了。
“傻傻傻傻傻傻鸟鸟鸟……”
“他老婆图钉钉子到处撒起来,就没告诉家里人,让他们小心一点?”叶耀东问了一个大叔。
“听他们早上说是夜晚在倒腾的时候,几个妯娌有看到,也提醒过家里的孩子,晚上不要跑出去,就是他老娘天黑了就进屋去给老伴擦药酒,然后就没出来,所以不知道。”
“有人说是白天刚打过架,他老婆故意不去提醒,谁知道啊,反正没有一个人跟他老娘说。”
“肯定是故意的,要么就各自以为有人会去说……”
“哎哟,今天这两家都不知道多热闹,骂声不断,妇联两头跑。有的人都在那里抱怨,说其他几个附属的村子全部加起来,都没有咱们村的热闹事多……”
“就他们两家事不断,还有谁啊?我看接下去还有的闹腾……”
叶耀东边排队过秤,边听着耳畔不绝于耳的八卦,觉得这个日子过得还真够鸡飞狗跳的,要是可以的话,趁早离了还省心一点。
不过他们乡下地方不兴离婚,一般将就着,能过就过了,吵架打架回娘家去,顶多过几天又接回来了,再怎么也得看在孩子的面上。
耗子家里有一个儿子,前两年怀老二的时候,摔一下给没了。
而且一般劝和不劝离,孩子也是牵绊,离了之后两个都不好找。
离婚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管他们呢,反正日子不是他过的,他家日子好着呢,蒸蒸日上。
将货都过秤卖了之后,叶耀东让结巴把板车推回他家先,顺便早点回去,他还要在码头继续等着,阿光家的两条船还没进来。
在他坐在阿财往常经常坐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时,小小跟阿正他俩的船也靠岸了,听说了今天的八卦后,两个都幸灾乐祸,道一声活该。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全村上下通通知道。
“要我说干脆离婚得了,不然都给别人家当牛做马了,而且看着也不是什么好鸟。”
“哪那么轻易啊,离了你给他赔一个老婆?家里没有女人,哪里会像话。”小小不赞同的道。
“拉倒吧,有他老婆那样的女人也不像话啊。”
“过日子哪里有不吵吵闹闹,咱们看个热闹就得了,不然给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在背后窜出人家离婚,指不定到时候两家人都还要骂你。”
“切~关我屁事。”
小小转移话题,“阿光家的那条船也不知道收获咋样,啥时候回?这都去了两天了,看得我们都眼馋。”
“这两天应该会先回来一趟,毕竟船上的都是自己人,只是去瞧瞧体验一下,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等下一趟跟着出海呗。”
“到时候看吧,我俩这一条船都还没整明白,眼馋也没那本事,还是先把眼前能挣的钱先挣了。”
“不得了啊,我们的尧哥哥勤劳的我都快不认识了,简直脱胎换骨啊。”
“哈哈哈哈~”
阿正也不客气的嘲笑他,“你都不知道,他三天两头的拉着我说今天别去了,休息一天,命要紧。”
“结果半夜又跑到我家敲门,说睡不着,还是出海吧。都不知道多少次了,都想拿拖鞋呼他脸上,说话不算数,老子都睡得可香了。”
“几把,瞎说什么,明明是你跟我说好累好累,明天不要去了,歇两天,钱挣不完,命要紧。”
“那你就说你有没有上我家敲门!还是说好了一起休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