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戏台上,此处正在公开表演戏剧,台上戏子尽力表演,一众观众时不时的纷纷叫好,时不时地往戏台上扔钱以示支持。
张淋与洪泽这边也正在津津有味的观看戏剧,就在两人闲聊间,一群人挡在了张淋与洪泽前面。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上前打量了二人一眼,笑嘻嘻道:“哎呦,两位可是来此看百戏的?”
张淋一看此人一脸邪笑,不停地打量她的容貌身材,她立刻就明白了,嗔怒道:“我们看戏管你什么事?”
青年男子正是绥都令张二河之子张江,他瞧了一眼跟在身边化名张熊的张道灵,只见他微微点头,便企图上前调戏张淋。
张江笑嘻嘻的上前轻薄张淋,说道:“小娘子,今日……”
不待张江说完,张淋冷笑一声与洪泽对视一眼,两人显然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二人再也不多废话,当着一众喽啰的面前拳脚并用直接对张江痛下毒手。
东市群众见有好戏看,纷纷前来强势围观,甚至抢了百戏演员的场子,众人见被打的是横行全城的官二代张二少,围观群众纷纷对动手的张淋洪泽二人面露赞许之色,却不敢高声喝彩,可见此人横行霸道多年,老百姓皆是对他敢怒不敢言。
张江一时间被打懵了,他从没想过有人居然敢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他还没干什么呢就莫名其妙挨一顿暴揍。
张道灵见状,抽出剑来刚要动手制止张洪二人施暴,忽然一道无形之炁穿过人群直接精准的击落了他手中之剑,他脸色微变,知道有高人在镇场子。
张江被打的惨叫连连,还没发现什么异常,赶忙回头喊道:“张天师救我啊啊!…啊……哎呦…我快死了…”
此刻张淋与洪泽二人身后站着一名笑眯眯的青年男子,正是穆晟及时赶到,他已经放出界域之力将张道灵与张江麾下一众喽啰给压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一众喽啰也是面色苍白,他们都知道遇到高人了,这下就呈现出一副诡异情景,全程只有张江在挨打,其他人似乎都在围观无动于衷。
张淋与洪泽二人是打的正起劲,特别是洪泽下手最重,他似乎把这几日从张淋师姐那里受的气都往张江身上撒。
最后张江被打的奄奄一息,连叫都叫不出来,穆晟见有可能出人命,便出声阻止道:“好了,此等纨绔子弟,给点教训就行了。”
张,洪二人这才满意收手。
洪泽更是一脸满足,说道:“舒坦,真舒坦,这人肉沙包打起来就是爽……”
张道灵见到青年真面目时,心中更加惊涛骇浪,他是见过穆晟的,他不确定眼前这人是否是当今皇帝,当今皇帝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四相归一境的实力?难道有人跟皇帝长得很像?
张道灵想了想,还是拱手行礼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敢问前辈何门何派?”
穆晟语气淡然道:“玉真宗。”
张淋傲然道:“他是我师哥,敢打我的主意,真是活腻了,还有你们记住了,我叫张淋,如果不服,尽管来玉真宗寻本姑娘,哼!”
张道灵一听是玉真宗的人,再次拱手行礼,便命人抬着被打成重伤的张江回府去也。
穆晟盯着远去的张道灵等人,心中有些疑惑,此人气息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但他可以确定,此人是他头一次见……
绥都张府中,绥都令张二河见众人把其小儿子给抬了回来,见其口鼻流血受伤严重,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是谁?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张江麾下一众喽啰见张道灵不搭话,只好上前解释了一番。
张二河闻言是玉真宗的人,顿时冷静下来,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玉真宗对门下弟子管束严格,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张江先招惹了是非。
张大人见张熊面色凝重,上前问道:“张天师,当真有天尊修士在现场?”
张道灵颔首道:“嗯,错不了,应该是玉真宗的老怪修士,在下保护二公子不周,还望大人见谅。”
张二河叹了一口气,摆手道:“无妨,都怪孽子招惹是非,与天师无关。”
这时张江的母亲见儿子被打成重伤,跑来到大堂中哭天抢地,哭喊道:“老爷,您可得为江儿做主,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被人打成这样可不能轻饶这些歹人…老爷啊……”
张二河虽然心中愤懑儿子被打成这样,但为官多年,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惹不起,再说自己这边也不占理。
这时主簿上前来出主意道:“大人,我们家二公子只是言语调戏了玉真宗弟子,也真没把他们怎么样,他们打人在先,正好陛下在绥都,我们可上书参奏玉真宗弟子当街行凶,他玉真宗在怎么嚣张也不敢招惹朝廷,大人您看……”
张道灵见张二河有些意动,又想起穆晟的容貌,心中尤自惊疑不定,上前劝说道:“张大人,万万不可上奏朝廷,我听说当今天子可是玉真宗的高徒,如果上奏朝廷,陛下肯定会派百狩前来翔实调查,到时候恐怕张大人您……”
张二河久润官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关键,当今天子是玉真宗的弟子,那立场天然就倾向于玉真宗,再者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