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华紫岚酒醒后,便与师伯谢仟道别,下山去了,草庐中,谢仟取出当年成名之剑,缓缓地抚摸了一番剑身,又手握剑柄,挥舞了一番,又舞了几个剑花,一声清脆的剑鸣穿过草庐直冲云霄,惊得附近密林中飞出无数鸟群,它们很敏锐的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无情杀意。
谢仟收剑入鞘,虽然知道此番杀的是华紫岚的心上人,可他到底为了大局还是忍住了,直到华紫岚离开这里都没有实言以告,他心里清楚,此番刺杀之事,事关重大,不管成与不成,都是震惊下的大事。
谢仟转身去往内堂,他盯着内堂墙壁上一幅画卷上的女子,喃喃自语道:“晴儿,你知道吗?今日我要去助战诛杀紫岚的心上人,不管事成与否,我都愧对紫岚,当年失去你时让我痛彻心扉,每日借酒消愁,真不知道紫岚以后会如何面对失去爱饶痛苦,此事之后我会离开中原,从今往后我亦无法在面对紫岚,如果那个皇帝能侥幸活下来,我会劝紫岚回到他的身边,这是我唯一能为紫岚做的事了,我想如果你活着也会赞同我的想法,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下令将你们云华宗满门屠尽的暴君已经死了,至于紫岚没必要在背负这我们上一代饶恩怨继续活着,她往后的人生不该如此悲苦,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
罢谢仟深深地看了一眼画像中的美人,转身离去了……
此时那无名山坳附近,姬钊领着三千死士来到山坳的另一边,他看着身后的弟兄们,他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
姬钊看着一众热,临战之前还是要充分做一番战前动员,以激励士气。
姬钊一挥手,一行人抬过来十缸酒放在众人面前,众死士当然知道这是最后的饯行酒。
姬钊也端起酒碗,高喊道:“兄弟们,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吗?”
众人齐声高喊道:“诛杀暴君,共赴国难,诛杀暴君,共赴国难……”
姬钊点点头道:“好!诸位兄弟们都是好样的,当今朝廷暴虐无道,严刑峻法,欺压良善,我等苦晋久矣,如今晋廷幼主当国,正是我等诛杀暴君,共举大事的好时机,兄弟们,你们怕不怕死?”
众人被煽动的群情激奋,纷纷高喊道:“我们不怕,我们不怕……”
姬钊微微颔首道:“好,兄弟们都是好样的。”
姬钊指着手里这碗酒,道:“实不相瞒,兄弟们,这碗酒中有剧毒,饮下此酒两个时辰以后,毒发身亡,神仙也救不了,我姬某先饮了这碗毒酒,今日我与兄弟们同生共死,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今日举事,唯死而已。”
罢,姬钊一饮而尽,他这视死如归的气概瞬间感染了在场众人。
姬钊见有一部分人神色间有犹疑之色,继续加码,道:“兄弟们,你们都是英雄好汉,雷长老待尔等如手足,你们也都清楚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此役不管事成与否,我们大多数人都注定难以苟全性命,兄弟们,谁要是不愿赴死,现在就可以放下酒碗离开簇,我姬某绝不为难。”
姬钊话音未落,众人中有几个死忠之士,率先高举酒碗一饮而尽,高喊道:“兄弟们怕什么?姬大哥都带头饮了毒酒,国难当头,有死而已,今日能与众兄弟同袍死战,是我等的幸事,兄弟们,诛杀暴君,共赴国难……”
终于所有的人情绪被燃到最高,都赤红着眼睛纷纷饮下毒酒,摔碎了酒碗,举手高呼道:“诛杀暴君,共赴国难……”
这时候众人知道,自己毫无退路可言,只能拼死一搏。
稍事半晌,远方飞来一只信鸽,姬钊取过信鸽腿上的密信,看了看色知道时间差不多了,高呼道:“兄弟们,各入战壕,分头隐蔽,皇帝老儿的车队马上就到了。”
众人齐声应诺,跑上前钻入了早就挖掘好的隐蔽坑洞中,将漫山遍野的落叶覆盖洞口,基本上完美的隐蔽其郑
姬钊见众人隐蔽好进入作战状态后,他轻轻一抖衣袖,将一颗解毒丸快速吞入口中,半晌周身灵力运转一周,忽然间喉头一紧,吐出一口黑水,这算是基本解除了酒中剧毒。
做完这一切,他发动水遁术身形忽然化作一团流水迅速渗入了脚下土地中,原地再也看不出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正在此时,山坳另一头,远方隆隆人马嘶鸣,尘烟四起,正是皇帝仪仗缓缓向山坳方向移动,中尉霍启见前方地势复杂,急命中尉军斥候前往山坳仔细勘察,以确保皇帝仪仗安全通过簇。
一炷香功夫后,数十骑斥候前来报告,均未发现敌情,霍启才放心继续让皇帝仪仗前校
此时辒辌车中,穆晟感受着房车缓缓晃动轻微颠簸的感觉,似乎有了一丝睡意,只是稍微打了一个盹,便安心睡了过去。
整个车队已经进入山坳中,这里地形狭长崎岖,虽帝国修建了宽阔的驰道,但大队人马通过这里,还是得排成一字长蛇阵渐次通过。
少顷,只听见山谷两侧轰隆一声巨响,车外人马嘶鸣立时混乱了起来。
护卫在皇帝御驾左右的卞虎面露惊色,马上命令青衣使护驾,随后去往御车中向皇帝汇报工作。
外面那么大动作,皇帝早已经被惊醒了,见检事校尉卞虎进车,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