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为了提振众饶凝聚力,破例带着去他们一起去面君,等他们从陛下寝宫中出来,也纷纷一脸震惊无比的模样,没想到陛下为了求长生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个个心中暗自咋舌。
反正只要陛下醒过来,就一切好,那东宫方面再怎么上蹿下跳,也不可能跳出陛下的五指山,让他们针对太子,实在有些太过为难了,此时众臣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严肃的表情也终于有所松动。
郎中令曾巩道:“陛下要求我们严令控制京城流言,这是暗示我们要对太子一派下手?”
御史中丞高重,道:“之前碍着太子的那边,我们不好下狠手,现在有了陛下的金口玉言,我等也不用在犹豫给太子面子。”
众人闻言都点头同意,这几个月,太子一党可把他们给折腾个够呛,有时候连正常的政务都难以推进处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应对外朝文武百官的集体上访了。
卫尉杜郴问霍铮道:“相国大人,陛下既然已经清醒过来了,我等要么就请太子殿下过来看望陛下一眼,也好安定人心啊?”
霍铮闻言,摇了摇头,道:“万万不可,国师之前交代过,陛下这只是暂时清醒一阵子,很快又会变成老样子,这二十的时间,我们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拖延过去,为陛下争取时间。”
卫尉杜郴感叹一声道:“丞相大人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啊!”
众人也都吩咐点头附和,霍铮看了他们一眼,终于算是把他们各自躁动不安的心思给彻底安抚下了来了。
数日后,庆阳,东宫大殿中,太子殿下一脸颓丧之色,刘、秦二人看着太极宫以皇帝名义发来的斥责太子的诏书,一时间也是愤懑不平。
秦绍恨恨道“太子殿下,这是一定娇诏,霍铮他们这些人下手可真够狠的,把我们一派的官员几乎全部都被贬职出京了,还加派了治安队,开始宵禁,居然连青衣使都出动监察百官言行,这群奸佞人……”
刘瑜疑惑道:“如果连陛下才能指挥得动的青衣使都出动了,我倒是觉得,这会不会有可能还真是陛下的授意,不然霍铮等人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秦绍呵呵冷笑一声道:“如果陛下出事之前全权授权霍铮他们,他们也是能指挥的动青衣使,青衣使名义上是归卫尉杜郴管辖,杜郴也在宣政院议政,搞不好,可能早就与霍铮这些奸贼沆瀣一气了。”
太子、刘瑜二人听罢,也是沉默不语,秦绍的有道理,能动青衣使并不一定是皇帝本人,也可能是假借皇帝本人名义的人,现在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有哪怕一丁点风吹草动也让他们精神紧张不已。
连一向稳重的刘瑜也现在也是全无良策,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势。
太子长叹一声道:“你们,陛下,或者是假借陛下名义的这些奸贼,会不会有可能废了孤的太子之位啊?”
刘瑜闻言道:“如果陛下还在,太子您的位子可保无虞,若是霍铮、吕梁这些奸佞乘机弄权,可就不好讲了……”
秦绍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道:
“刘瑜的是,现在就是不知道陛下是否还在人世间,若是陛下早已不在人间,我等又岂能坐以待毙?还不如诛杀奸佞,拼他个鱼死网破……”
此言一出,太子与刘瑜顿时惊骇当场,这是要干什么?兵变?
刘瑜颤声道:“稍安勿躁,宫里不是传来消息,还有十陛下就出关了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走这条路,一旦如此行事,就毫无退路可言。”
太子听罢也是沉默不语,就已经能表明态度了。
秦绍听罢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缓兵之计呢?现在已经把我们一派的人都打发走了,接下来是真的猜不透他们要干什么了。”
数日后,东宫大殿内,太子紧急召集幕僚商议大事,太子面色铁青的看着郭欢秘密呈送的密报,召来了秦、刘二人,将密报递给二人传阅,二人看罢,如遭雷击。
这次秦绍倒还好,可刘瑜看过密奏后一声怪笑道:“我明白了,一年前,公子晟居然就秘密入宫了,现在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刘瑜朝太极宫方向,吼道:“陛下,您为何如此糊涂?这是动摇国本啊,您怎会如此糊涂?”
秦绍冷冷一笑,道:“这可不见得是陛下的意思,我实在想不通陛下如果还活着,怎么可能会糊涂到想要废长立幼?”
太子听罢他们二饶话语,想起那日宫门口霍铮看他的眼神,叹息道:
“赵少府是公子晟的亲舅舅,一向和霍家交好,赵刍的大儿子赵卓还娶了霍铮的女儿,他们也算的上是亲家,可能他们早就串通一气,要铁了心扶持公子晟上位,我们错就错在,早该下定决心行事的,可现在倒好,一错再错,一拖再拖,孤的老师被老贼给扣下了,投效孤的朝臣,也大多被贬黜出京,孤的羽翼已经被斩的干干净净,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霍铮啊霍铮,真是好手段,哈哈哈哈……”
其实也不怪太子如此怀疑太极宫的一系列操作,皇帝生死不知,现在又如此前所未有的大力打压东宫,其中时时处处都透露着不寻常。
秦、刘二人看见太子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