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长平公主,他在马上拱手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天黑路滑的,不知殿下意欲何往啊?”
语气甚是傲慢。
长平公主并未理会,眼睛却在细细打量他:出城追人这么紧急的任务,他们居然还有时间准备行军蓑衣?看他们马具的样式,也并非出自宫里的马厩;而他既然这么问,说明目标并不是我——
应该是城防营,他们的战斗力比羽林卫可差远了。
如此,尚可一战。
长平公主面无表情地仰起脸,厉声喝道:“大胆狂徒!见到本宫竟然不跪吗?!”
那人笑了笑,但碍于身份到底不敢太过造次,勉强翻身下马,几步来到跟前抱拳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便行礼,公主莫怪。”
毫无敬畏,一副小人得志的丑陋嘴脸。
他朝她身后扫了一眼,见空无一人,目光又再次回到她身上:
“京中有朝廷钦犯趁夜由此路逃逸,不知公主可曾看见?”
“你问我要人?真是好大的胆。”
那人的目光突然盯住她的裙摆——对于身材纤弱的长平公主而言,这裙摆未免太大了些。
长平公主立刻洞悉他的意图,喝止道:“你别忘了,我乃枢密院长使,当朝公主。”
但她的威慑并没起作用,那人的语气中不无戏谑:“别急,明天您就会成为最尊贵的囚犯了。”
他冷笑一声,伸手探了过去——
就在裙摆被撩起的瞬间,雪亮的刀锋迎面刺来,他躲避不及正中咽喉。
鲜血四溅,落在八岁女孩苍白冰冷的脸上,那目光锐利如刀。
他甚至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尸体便闷声栽倒在地上。
就像是一道无声的号令,庭院中众女官同时亮出兵刃,与面前的敌人展开厮杀。
顷刻之间,院中人仰马嘶,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