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回来的正好。我们大家呢,正在讨论给贾家捐款,帮贾东旭渡过难关……都是一个大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贾东旭躺在医院生死未知,贾家又没了钱,总不能眼看着人死在医院里啊……”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易中海都觉得自己这番表态,发挥超长,差点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
要说易中海是好人的,不是瞎单纯,就是真傻叉。
且看后来易中海那些“诡异”的操作,能说他没点私心?
私心都溢出去了好不好。
只不过他遇到了“铁石心肠”的魏平安。
“李大爷,你捐了多少?”
魏平安扫视了一圈,看到蹲在三大爷门口花坛砖头上的废品收购站老李头。
过去随便喊,现在老李头跟张老太太熟悉了,魏平安也就不能差着辈儿乱喊了。
刚才他可是听到了,满院子几十号人,就老李头在帮着自家老太太说话来着。
“我一个老头子,要啥没啥的,捐了8毛,可是尽了力了。”
“嚯,您老敞亮。”
魏平安夸张的竖了个大拇指。
“真后悔伱当初没早点搬这个院里来,要不然我家也不会因为治不起病把人从医院拖回来了。”
魏平安话声一落,院子里的气氛就为之一窒。
大部分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一幕似曾相识。
魏平安家也出过意外,当时他差点都给易中海跪下了,也没换来一个全院捐款大会。
人是有记性的,无论有没有良心。
只是大部分人避而不谈,少部分人选择可以遗忘而已。
魏平安这个亲身经历过的事主一站出来挑明,所有的避而不谈和遗忘就都成了笑话。
“魏平安,你家有两个拿工资的,贾东旭现在这么惨,你就狠心连人命都不救了吗?”
魏平安看过去,是穿堂东边住户家大儿子,棉纺厂汽车修理部的一个临时工。
之前跟贾东旭关系就是一般,但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色心不减的那种,工作嘛,今年才转正成了技术工学徒。
可能觉得有底气了吧。
嫉妒魏平安的工作和生活,还能找到有工作的媳妇,逮着机会就要掰扯掰扯。
“说话之前先报一下,你捐了多少?”
“我是学徒工,捐了5毛,怎么了?”
“嗯,行。贾东旭的是死是活,不是我的责任,也不需要我负责。你说这种话的时候,麻烦你也动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当初贾家,还有你家,是怎么对我家的!”
魏平安后半句是吼出来的。
他其实不生气,但不表现的生气点,吓不走一群膈应人的跳蚤。
那人见魏平安发火,只对他一个人,顿时怂了。旁边家人拽了拽他,就借坡下驴坐下了。
“奶奶,咱家不是不拉理的人,这样吧,看在都是一个大院的份上,也随8毛。你那有3毛吗?剩下的5毛……”
魏平安转过头,看向坐在桌子右侧的阎埠贵:“三大爷,你儿子结婚我给随了5毛钱份子,我结婚喜糖你家收了,份子钱也趁这次就给了吧。”
说完,也不等阎埠贵回复,就又抬高了声音道:“之前跟大家说过了,你过你们的,我过我的,谁也别攀着谁。可能过得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
那我就再多说一句,我们家的钱和票都用来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了。不偷不抢赚来的钱,想花就花了,谁也别眼馋谁。
前段时间娶媳妇,也公转私了两间屋子,钱都花没了。现在也等着下个月的工资呢,所以啊,你们但凡有那心思的,也别指望我们家了。”
“还有啊,一大爷,你在厂子这么多年,不应该不知道厂里对于工伤的工友,都有赔偿的吧?而且医药费除了能报销,应该也可以酌情垫付,你们有这个时间从街坊邻居兜里抠钱,还不如去轧钢厂找一找后勤处,应该更有效。”
魏平安说完,也不理院里哄哄嚷嚷的议论声,直接就走了。
“你……?”
易中海瞪眼,想要发火反驳一句,结果卡在嗓子眼没喊出来。
张老太太走过去,掏出3毛钱,放在桌子上。
老太太也是有自己的小算计的。
钱放到阎埠贵的眼巴前,还大声说了句:“我们家捐8毛……”
远处角落的老李头咧着嘴笑。
露出了两颗大黄牙中间能跑火车的缝。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群没良心的玩意儿。
当初怎么对人家魏平安家的,现在换成贾家了,就全翻篇了?
想屁呢。
“三位大爷,刚才魏平安说的是不是真的?厂子还能垫付医药费?”
“是啊,如果治疗费厂里给报销的话,那我们帮着去厂里找找呗,就不用我们捐款了吧?”
贾张氏心里一紧,忙起身就往桌子那边挪。
看样子,是想着尽快把钱攥到自己手里的感觉。
可她那心思谁不清楚?
她那身板想悄无声息的挪过去,谈何容易。
甚至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