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就没再叫了。
还是有点懒不想起。
初夏往后一倒,盖起被子又赖了一会。
赖着的时候伸手打开床头的收音机,听了会广播。
听着收音机赖到尽兴了,她才又从床上爬起来。
屋里没有外面那么冷,她穿了件开衫毛衣,找了根皮筋把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去窗边拉开半扇窗帘。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现在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窗台上也积了厚厚的雪,上面有鸟儿落脚落下的脚爪印。
星期天就是用来放闲休息的,初夏站在床前看一会窗外的雪景,竖懒腰放松上一会,然后才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慢悠悠地洗漱完回来,又不
() 紧不慢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拿过雪花膏的瓶子拧开盖儿,再慢悠悠地擦雪花膏。
擦了脸低眉正擦手的时候,忽听到外面有人开门进来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所以初夏也没有起身,只转头看向房门上。
不消一会,林霄函便开了房门进来。
初夏看着他问:“你去哪儿啦?”
林霄函没有回答。
他把围巾拿下来挂起来,又脱了衣服挂起来。
然后在初夏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直走到初夏面前,把她从凳子上拉抱起来,让她转个身坐在梳妆台上,低下头重重吻她。
他的行为太过突然,初夏愣得没反应过来。
毫无防备之际,猛然被他拉进了汹涌热烈之中。
他嘴唇上又有从外面刚带回来的冷气,初夏没忍住轻轻颤了下。
本来还想再问他什么,后来也迷糊得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热气扑在耳朵上,她迷蒙中听到林霄函在耳边说:“去了医院。”
去了医院?
这种情况下思考起来有点慢。
初夏反应了一会——他的胳膊检查完全康复了吗?
明白以后她忽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努力压着气息,看着林霄函有些紧张道:“天还没黑呢……你要不要冷静一下……”
林霄函又果断堵住她的嘴,“做完再冷静……”
***
两片窗帘拉得严实。
床头柜上的收音机正在放着当下的流行歌曲。
初夏呼吸未定,埋脸在林霄函怀里,只露出一点潮红未退的侧脸。
趴着缓了好一会,她闷着声音出声道:“我又重新认识了你。”
林霄函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笑着说:“可能还要重新认识很多回。”
因为是第一次,怕她受不了,所以克制了很多。
初夏埋着头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
她趴在他怀里继续闷声说:“本来还想今天回家的,现在回不了了。”
她现在浑身跟散架了一样,连床都不想下了。
说完她又抬起头看向林霄函,脸蛋红扑扑地说:“我饿了。”
林霄函拿开她的手,放到被子里道:“我去给你做吃的。”
初夏卷一下被子,在林霄函穿衣服的时候,连忙把眼睛给闭上。
这大白天的,她不好意思看他。
刚才那么长时间,她都没敢睁眼看过他。
这会闭一会,她又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
看一眼立马闭上,然后又睁另一只看。
这一次刚好被林霄函的目光抓到。
她脸上一热,于是默默把眼睛闭上,翻个身把脸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