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百花街上开了一家铺子,三个月过去,不仅没赚,还倒赔进去几千两银子……
果然,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如果想体会赚钱的乐趣,怕是只能去做官了。
唉,做官;唉,科举……
孟昔昭就这么看着孟昔昂的头顶飘来一朵乌云,然后慢慢的下起了雨。
孟昔昭:“……”
他默了默,说道:“大哥,不必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孟昔昂沧桑的看他一眼,眼里写着一句话:你懂个锤子啊。
“……”
孟昔昂走了以后,孟昔昭对着门口挑挑眉,然后又低下头看账本了。
他没说错啊,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还有个更简单的法子,把车砸了,也就不用费劲吧啦的找路了。
……
正准备发挥自己的险恶用心时,突然,外面又进来一人,而且这人还是跑着来的。
“郎君,来了,真来了!”
孟昔昭抬起头,一看是金珠,愣了一下,
他连忙站起来。
两人一起往府外走去。
孟昔昭还有点不敢相信:“真来了?”
金珠哪敢骗他这个,“是啊,那人自称姓秦,进来就说要见您,要不是您提醒过我,我都想不到会是那位。”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府外,车夫就在这等着,他俩一前一后的钻进马车里,孟昔昭还在纳闷:“怎么这么快,我以为至少还要再等半个月。”
突然,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抿了抿唇,孟昔昭决定以后再想这个,先把眼前顾好了再说。
一路快马加鞭,等到了不寻天的时候,也是一盏茶之后了,孟昔昭给金珠打了个手势,让她一边待着去,然后他自己整理整理衣服,作出一副狂奔而来的模样,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跑进去。
跨过门槛之后,他还减了点速度。
进去他就骂:“秦大官!这是怎么说的,秦大官来了,你们居然不把人请回府去,该死的奴才们,明日就发卖了你们!”
秦非芒坐在椅子上喝茶,闻言,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一眼孟昔昭,他微微一笑:“二公子不必挂怀,是我说,在这里等二公子就是了。”
孟昔昭呵呵发笑,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中贵人都发话了,我自是听您的,对了,不知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他这话问的也不突兀,因为秦非芒是个太监,虽说太监也能逛瓦子勾栏,但他们都是偷偷的,哪有一上来就要求面见主家的。
虽说是个太监,但秦非芒长得挺高,而且年岁大了,四十左右,跟孟旧玉差不多的年龄,他肤色很白,脸上的皱纹也少,看着竟仿佛才三十上下。
崔冶一笑,孟昔昭就想跟着笑,因为很好看,而秦非芒一笑,孟昔昭后脑勺就跟被针扎似的,因为觉得他要使坏。
“二公子这酒楼干得不错啊。”
“哪里哪里,”孟昔昭一脸谦虚,“还有,您别叫我二公子了,我是您的晚辈,哪里称得上一句公子呢,您跟我爹一样,叫我二郎就行了,要是您不愿意,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完了,孟昔昭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心里却在想,快说不愿意、快说不愿意、快说不愿意……
可能是他的默念洗脑成功了,秦非芒还真不愿意跟他弄得这么亲热,平板的扯了扯嘴角,他说道:“二公子说笑了,咱是在皇宫里当差的,平日最在意的,无非就是规矩二字,二公子就别折煞我了。”
孟昔昭笑着摇头说不敢。
这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太监,他已经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个群体有多不好打交道,看来他一上来就放低姿态是对的,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太监。
更何况这人还是本朝第一太监,几乎能跟孟旧玉齐名的奸佞一员。
他是距离皇帝最近的人,皇帝干什么都找他,据说连皇帝私库,都是他把着的,皇帝脑袋一拍,又想干点什么劳民伤财的事了,也是他来主持,要不是孟旧玉“害死”
詹慎游的名声太猛,谁是大齐第一奸人还说不定呢。
作为皇宫内部贪污第一人,秦非芒手里项目有的是,没闲工夫跟孟昔昭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郎君胡咧咧,于是,他很快就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陛下最近听说,孟参政的幼子开了一家酒楼,专门招待有才之人,酒楼在应天府颇具盛名,陛下听闻,心怀甚慰,想要与民同乐,二公子可要好好准备才是。”
孟昔昭恰当的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大官放心,为了您的赏识,昔昭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
秦非芒看他一眼。
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赏识你了?
就传个话而已,搞得好像陛下能来,是我拉来的一样。
虽说这话听着挺舒坦的,但秦非芒也是个人精,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孟昔昭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无知少年郎,看这拍马屁的功力,都快赶上他了。
默了默,秦非芒虽然有点警惕,但也没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眼里,孟昔昭就是一个小毛孩,再加上之前十来年的“孟旧玉小儿子是短命废物”的洗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