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朝父亲看去。 贵人?能让宁之南称之为贵人的,起码是皇亲国戚。 宁致远低声吩咐道,将人请到书房去。 宁之南动,朝着宁致远抬了抬手,向上指了一下。 宁致远脸色微变,立刻起身道,“你们先吃,不必等我了。”说罢匆匆离去。 江氏满脸疑惑,“这是谁来了,你父亲怎的如此慎重。” “许是该要紧的事情呢!”宁初抬着筷子夹了点鱼肉递到江氏的碗中,“娘亲忙活一下午了,快些吃吧。” 说罢,宁初又给宁淮安夹了快狮子头,“大哥,初初恭贺你高中,也祝愿你鸿运当头,步步皆高。” “多谢小妹。”宁淮安吃着菜肴,心头却记挂着方才宁叔的动作,心头隐约察觉了点东西。 不一会儿,宁管家又过来了,朝着宁淮安道,“大公子,大人有请。” 这下,江氏也不敢多问了,“淮安,你快去吧。” 宁淮安当即搁下了碗筷,接过茶水漱口,起身道,“母亲慢用,儿子告退。” 一路上宁淮安不住的询问道,“宁叔,来得可是那位?”宁淮安指了指东边。 宁管家点头,“正是。” 宁淮安闻言,步伐又快了两分。 “宁淮安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声音威严而平静。 宁淮安起身,小心的窥探了眼太子,俊美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深不见底的色泽;眉如剑锋,鼻子高挺,唇瓣轻薄,无一不在张扬着皇家的高贵与威仪。 “咳。”宁致远轻咳了声,提醒着宁淮安莫失礼。 宁淮安垂下眸,朝着宁致远唤道,“父亲。” 宁致远点了点头,没出声,等候太子的指令。 太子李承徽嘴角微微勾起,视线落在宁淮安身上,压迫感十足,“宁会元会试上的策论写得精妙绝伦,看过的主考官无不拍案叫绝,连夜上呈给父皇与孤观看。” 宁淮安谦虚道,“殿下过誉了。” 李承徽笑了笑道,“宁会元策论所言,正是西北眼下的困境,孤来是想知道,你策论中写的修路致富是何道理,又该如何实施?” “这...”宁淮安为难的看向了宁致远,宁致远眸色微沉。 “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李承徽看着父子二人在打哑谜,漫不经心的追问着。 宁致远朝着宁淮安喝了声,“殿下所问,你如实道明即可。” 宁淮安这才松了口风,“回殿下,策论所言的修路致富其实...并非淮安提出来的,淮安只是将这个想法写了出来,并认可其中的道理。” “哦,竟另有其人。”李承徽语气中颇为玩味,宁淮安没主动提及那人的名讳,李承徽也没追问,反正到最后他总会知道的,眼下他更想知道如何破解西北的困局。 “宁会元,你说说致富修路的来由。” “是殿下。”宁淮安道,“西北地势崎岖,山路波折,水质贫瘠,是导致西北贫困,百姓贫苦的根本原因,再加上天灾人祸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匪寇横生。 但西北多山林,其中许多药材长了林山林之中...若是能修成道路,使百姓走出山林,交易药材,又或者百姓种植药材,商贾进山收购,那么百姓生存之难便能迎刃而解。 只要能生存下去,哪些被逼无奈的流寇自然而然就会返乡,如此一来匪寇之祸也能随之而解了。” 李承徽听闻一番话,不由的点了点头,但眉眼间的思虑仍在,“是个好办法,但...西北山路波折,修路...即难,莫说银子的问题,就是修路的人手,官府也调派不出,这个问题不解决,再好的办法也难以推进。” 宁致远点头,“太子所言甚至,犬子见识浅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考虑得并不周全。” 宁淮安脸色羞愧,“是淮安...自以为是了。” “宁会元不必妄自菲薄,你心系百姓,又心思敏捷,这个会元当之无愧。”李承徽朝着宁致远道,“修路致富并非不可行,将困难解决了,未必不能将西北积久的累患解决掉,”宁大人,你说对吗?” 宁致远拱手应道,“殿下说的是。” “今日就到这里了,孤也该回宫了。”李承徽起身道。 宁致远父子退让一旁,“臣送殿下。” 李承徽额首,率先走在了前面。 穿过走廊,越过外院,散步回来的宁初撞上了宁致远等人。 宁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