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地方哪里是什么普通密室,那是他江家放着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 那对龙龙烛后面,就是一整片江家列祖列宗的灵位。 怕他觉得害怕,这才灭了所有蜡烛,只留一对龙烛照亮。 他们还没日没夜在笼中玩闹,尝尽各种姿势。 包括今日在知晓这事之前,他还被摁在笼子边上,双手抓着笼子,抬着屁股对着漆黑一片的牌位被摆弄了整整一个时辰。 脚踝上的金链高高抬起穿过笼子,某人从身后将他整个人拖起,跟抱小孩嘘嘘一样,金链随着起伏不断与笼子碰撞,在幽暗的空间发出沉重的声响。 江家原本也是家族兴旺,只是后来子嗣没落,到江阙这一代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后辈。 面对列祖列宗。 这狗官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也难怪子嗣单薄。 如今跟他一同厮混,想来往后的江家只有断子绝孙这条路可走。 列祖列宗现在指不定在 … … 祁玉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因为江阙来的次数不固定。 有时候很长时间不来,有时候一待就是很久。 祁玉吃喝拉撒全在笼子里,江阙会亲力亲为帮他整理干净。 这笼子从一开始的什么都没有,到最后小桌,灯盏,盆栽,就连给他打发时间的话本都有。 除了不给他衣服穿,完全就是一副圈在笼中,娇养的金丝雀状态。 祁玉今日刚画了一幅画挂在笼子上,还没来得及收笔,就看到江阙急急忙忙进来。 拉开笼子门再关上,连他挂在笼上的画都震了震。 “怎么了?出了何事?”祁玉姿态文雅的将毛笔轻置回去,因为在这里待久了,性子被磨得有些散漫。 跟江阙以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越来越像。 “楚熠尘被放出来了。”江阙猛喝一杯茶。 他倒是小瞧这人的主角光环。 罪名贴在脸上都还能出来。 所以他不服。 跑到靖宣王府,把憋了一个多月,正跟南荣嘉致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做运动的楚熠尘给揍了一顿解气。 “为何?”祁玉也不明白:“就算楚皇帝怜惜父子亲情,楚熠尘犯了这种滔天大罪,也该是关在牢狱一辈子等死,绝不会到放出来的程度。” 提到这个江阙也是越想越气:“因为前两天中秋佳节,皇宫设宴款待,却不小心走水,宫殿坍塌,楚皇的所有儿子都死了。” “现在就剩楚熠尘这一根独苗苗,就算楚熠尘犯多大的罪,楚皇也不会让他唯一的儿子有损失。” 这届男主,太难杀了。 “今早陛下还给他赐婚,迎娶陈太傅家的长女,下月完婚。” 所以他去揍人的时候,南荣嘉致因为这赐婚闹得厉害,楚熠尘正哄着他。 然后哄着哄着就滚到一起。 楚熠尘娶了陈太傅的女儿,强强联手。 楚熠尘坐上太子之位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狗皇帝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指不定哪天就嘎了。 作为太子的楚熠尘,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然后他任务失败。 江阙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面对江阙的分析,祁玉也只是笑笑,走过去勾着江阙肩膀坐到他怀里。 “所以你还打算关着我吗?”祁玉吻上江阙的唇,嗓音温柔而撩人:“大人,放我出去吧,我想出去咬人。” 祁玉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的那种。 江阙反客为主,搂住他亲:“再关两天。” 他还没玩够。 “好叭。”祁玉幽幽点头,没什么意见。 反正都关这么久了,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区别。 “我送你的新链子,喜欢吗?”江阙大手游走在后背问。 祁玉挑眉:“你试试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现在栓祁玉的不是什么金链子,而是新的一副银链子,从栓脚踝改到脖子上套着,上面还串了铃铛。 只要祁玉动一下,就响得不行。 特别是在那个时候,简直就是一种令人犯罪的声音。 剧烈的冲击,想让它响些,再响些。 祁玉从一开始的害羞,到现在坦然接受,有时候还会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