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两人前后的其他囚犯也没有表露什么异常。 也不知容遇是否能够听清,好在,下一秒,容遇就用类似的说话方式回答了她。 “人若是失去了视觉,做事就会开始变得有顾忌,变得胆小,听他们的话,被动的跟着他们的指示走。” 容遇的感受与虞夕相似,但他却有更多的看法。 “就算是我们没戴这布条罩眼,这四周黑暗,我们又没有可以引火的物件,是完全辨别不出这附近有什么的,那他们这布条,究竟掩盖的是什么?” “可山林中特有的气味是不同的,极容易被我们发现,甚至可以说谁都可以猜出这是在山上。” “用他们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在掩饰什么秘密。” 可惜两人如今在监管监看之下,无法将眼上布条扯下。 一旦敢抬手,就会被附近的监管发现。 “也或许,晚上让囚犯们不点灯的走山路,蒙上眼睛反倒让我们不那么害怕。” 虞夕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若是只为了不让囚犯恐惧夜晚走山路也说不过去,反倒是更像别有他意。 …… 两人终于走完了一趟,和其他囚犯一起被监管带回槐牢后,就被丢在一处休息。 容遇刚想要坐地上休息,虞夕却突然踩了踩容遇的脚。 他下意识举目四看,发现眼下囚犯都已经回到了槐牢中,所以监管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注意。 他这才顺着虞夕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竟然有一条路。 容遇挑挑眉,对虞夕用口型说:“可要一探?” 虞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表示自己要去。 因为时间有限,两人走得较快,边走边说。 “我们如今连这槐牢到底是地牢,还是地面上铜墙铁壁的建筑都无法判断,怎么尝试逃跑?” 容遇脚下速度越来越快:“没错,之前上山之时虽然是一路往上走,但依旧无法肯定这槐牢就是地牢,因为槐牢内里设计得弯弯绕绕,每次去山上都得走上一段曲折的路,早已迷惑了人的方向感。” “若是无法分辨,我们就贸然出逃,怕是还没离开槐牢范围就会被抓住。” “毕竟若这槐牢真是地牢,我们即便是离开了槐牢范围,那也只是面对一堆土墙,没有通往上方的路。” “可若不是地牢,那岂不是说明在槐牢外,会有不少守着的角差?平地出逃,只会更明显。” 虞夕举着手中自牢壁上取下的灯盏,边跑边看向前方,她也不知道眼前这条路究竟会通向何方。 “别说我们了,据我之前所知道的,就连值守这里的角差和监管,也一辈子都出不去。” 虞夕话一出,容遇惊得脚步也慢了下去,为了槐牢的坚固,竟不惜让这么多人一辈子守在这里。 两人又继续往前跑了一会儿,容遇却感觉到自己似乎体力不支,胸口处的心跳越发剧烈,但他不敢停下,才刚喘了口气,脑海中却瞬间闪过什么。 他之前似乎也来过类似的封闭空间,只是那时候,境遇与现在不同,可是容遇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看着四周堆放着的废弃栅栏,突然恍然大悟。 他猛得顿住脚步:“不对。” 他知道哪里出错了。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我们快回头!”容遇说完,一把拽起虞夕的手就往回跑。 容遇一边拽着虞夕跑一边指着后方说:“我们走错了方向,从这个方向走,只会越走越深。” “难道之前一路你没发现?这四周的空气,明显是越发死寂,沉闷不流通,之前我们被关的地方至少还能给说明有出口与外界相通,可是我们如今越跑却觉得越费劲,甚至还出现了呼吸困难。” “之前还可以因为是太过紧张,可是眼下就连你手中的灯盏都几乎要熄灭了,说明附近空气稀薄,无法支撑它继续燃烧。” “四周空气越来越闷,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前方根本没有出口!” “还有,这条通道如此明显,反倒像是在刻意引人进去。” “总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如今只希望,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被人发现,若是出口处被堵死了,我们就……” 虞夕看着手中几乎要立即熄灭的灯盏,和容遇一起跑回来时的方向。 两人回到原位时,那些囚犯竟还在原地休息,没有人发现他们曾经离开了。 这条路的入口处昏暗无光,两人的出现又特意放轻了声音,直接